张垣浑身一颤,什么情况!她要他哥哥还不甘心?
嬴荷华以指止声,往他耳边轻言细语地说了什么。
张垣很快冷静了下来。
负刍见到她的举动,或许是故意派人在试探他到底能有多大度。
于是,理所应当地把他也划分为了方才她所言那一类。
张垣被阿枝给带下去之后。
一旁坐在左案上的老头,这才颤巍巍地表达了意见。
昭阳听到方才负刍与嬴荷华的言谈已经坐立不安,哪知道还亲眼见了如此胡作非为的景象!
‘延宁’。
嬴荷华的视线绕过水榭,草草哦了一声,看也不看湖面上的荷花上扑了有几只懒洋洋的蜻蜓。
芈心,熊心,项羽拥立的楚怀王。
许栀在心情烦躁的时候,不欲与人起争执。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
打眼过去,两个年纪不算大的少年,不出意外是两个贵族。
看来,这个小公子比她还要顽劣。
“我已到此等位置,秦国无人敢置喙,令尹又在操心什么?若楚国生出流言,那只能说明楚王和您做得还不够到位。”
而芈心倒是与史书所记的相差无几,说话做事情,不曾看台面,不顾及旁人。
发冠复高,依旧秦袍。
“煞风景,烦死了。拉下去砍了!”
老头的声音一点儿没起伏,不过认为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你就是我父王要新娶的王后?”少年睥着她,“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许栀准备让他把荷花看个够,正挪了一步,身后扑腾一声,跪下来个侍人。
“殿下。恕我无状。阿梁之父尚在寿春,可不能在行宫停留。”
少年还想说话,他眼神骤然又镇住,憋出两个字。
“芈心。给公主殿下道歉。”容夫人催促。
他穿得过于沉闷,满池子的芙蕖花多少都衬多了一份阴影。
一手握卷,一边喊她停下。
喊住她的少年一心四用,看起来很忙。
张垣一幅质问她的模样,她得赶快回她自己住的地方去问张垣来这儿干什么?难道是张良出事了?
昭阳呵呵笑了笑,“女人本就是块垫脚石。郑璃如此,李嫣如此,她也一样。等她回寿春为后,容之光鲜亮丽几日,或是难产而亡,或是悄无声息地毒死就是了。”
黑衣服的少年站在一旁垂着头,不说话也没别的动作。
尽管要消化想象中威武高大的项梁(项羽的叔父),与面前这个身形修长健硕黑衣少年是一个人还是挺困难。
许栀抱着手臂,点了个头。
——
芈犹说过有他有四个儿子,能带来行宫的,必定是没成年又最受宠那个。
容夫人仪态端庄,年纪与郑璃差不多,她自己有一个儿子叫心,芈心只比嬴荷华小两岁。
张平两个儿子都不省心。
现在许栀获得的信息要多得多了。
“令尹所见,该将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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