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在途中醒过一次。
知道的这事情的,只有那两只云雀。
夏日的风从韩地又吹到了魏国大梁,郁郁葱葱的树木透过不同大小的光斑。这些光斑追逐在张垣的衣袍。
张垣已日夜兼程踏上了去往行宫的路。
前日,他并未听父亲的要求待在咸阳,而是私自来了大梁,寻到了魏咎。
陈平后退半步,张垣步步紧逼。
他咽了口唾沫,双手悬在半空,面前正是张垣的长剑。
负刍瞟了一眼侧案坐着的人,见昭阳闭目。
负刍做出的让步已经要到达极限。
墨柒根本没料到自己第二次下山又惹上了这样多的祸事。看来,吕不韦临终所言不错,终老山林是他最好的归宿。
他敢说那些话必然是有秦王的授予。
负刍的眼睛压下那抹精锐的光,只要嬴荷华被他说动,她的印给了他,那么她在楚,还不任由他说话了。
“日后。”负刍顿了顿,举爵的手有那么一点晃动,“公主之子,只能与芈姓。”
负刍晃荡了酒爵里的酒,她举了杯盏,掩袖一饮而尽。
聪明过人,又嚣张跋扈,枉顾周礼。
而她行为举止却相当干净利落,落落大方地反倒让他感觉自惭形秽。
“自然。十日之后,公主回秦筹备及笄之礼之前,你会看到一个崭新的楚王。”
小太监一抬头。
一旁的阿枝这才明白嬴荷华说的‘我秦国将士的性命,当然比我的名声更重要’是什么意思。
“公子,属下见此监人鬼鬼祟祟似有动作。”楚国侍卫将一个小太监一把押解到了他与嬴荷华面前。
去的路上,张垣还对嬴荷华抱有良好的态度与同情。
她轻笑一声,“燕丹吧。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又怎么样?也就死了的时候挣扎两下。”
“还请小郎君将剑放下。”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旷远深邃,很快就能消融在风中。
“你!行为如此轻慢!我真该让兄长好生瞧一瞧你到底是什么人!”
“魏公子咎,蒙毅,陈平……最骇人听闻的便是曾为公主少傅的张良……”
柳条似的双眉弯细下,一双含情若无的眼睛。她瞳仁中带着与秦王相似的野心,令人不敢直视,却又难免多一分摄魂的蛊惑。
这话刻薄。
她挑眉笑道,“秦使又怎么样?”
“我楚无拘,公主坦诚以待,我实为幸。”
“何人与公子所言?”
负刍听到过他们的争吵,李贤不满嬴荷华听了自己的‘花言巧语’。
她说得很轻,娇蛮的态度做到这份儿上,嬴政当真是很宠爱她,无疑可见她的任性妄为。
“公子,我与你说的那些,你到底能不能接受?若你受不了,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公子要知道,李贤是我父王从咸阳派遣。纵然从前他与令尹有什么争论,但现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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