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风也是十分凛冽,也许这就是梅里雪山,在踏上这里的那一刻起,天地间始终不曾平静下来。
整体灰蓝色的山谷间,那点绿茵色,像株小草似的,被风吹着,跌跌撞撞的往高处爬去。
声音在风中时远时近,但却并非是自己这个方向。
“也是去卡瓦博格峰的?”
陈宇渺目远望了片刻,转身朝昨夜暂眠的岩洞走去。
马上九点,他也该出发了!
至于对方究竟在喊些什么,他真的有点儿没太听懂,好像是在唱山歌之类的?
不确定,管他的呢,隔着那么远,他也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知道穿着绿色的衣服。
陈宇无奈的笑了笑。
“规定只是不让攀爬超过海拔五千五百米的冰顶而已,上去看一看明永冰川的粒雪盆,还是可以的。”
“我也不喜欢逾越规矩的人,但在不了解真实情况之前,大家可不要妄下揣测。”
“你们知道的,在这件事上,我可是深受其害!”
“走吧,咱们上去看看,是驴友的话,顺便能招呼招呼,真出了事,互相还有个照应。”
“跟大家说个有意思的事情,不管是骑行也好,徒步也罢,在荒野,深山里碰到旅游的人,只要是真正懂户外,热爱户外的人,都十分愿意互相帮助,而且世界这么大,能够在同一个地方,遇见志同道合的陌生人,这是一种缘分,也代表着好运。”
挥了挥手,陈宇加快了步伐,准备追赶前方那道身影。
……
白玛次仁,是明永村一位普通的少女。
她今年十六岁,在外面的镇子上,读了三年的书。
暑假回来,一直在帮着家里干活。
但她有好久没见过父亲丹巴兴索了。
印象中,对方总会在夏天的时候,去梅里景区销售点,买上她最喜欢吃的白巧克力,带着漂亮的新衣服回来。
但这一次,待了好久,不见父亲回来,问了才知道,对方是临时去隔壁寨子,帮着修缮房子了。
谁叫勤劳的丹巴兴索,是方圆几十公里,最好的木匠!
但这两日,母亲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因为正常来说,三天前,父亲就该回村子来了。
“不会是老骡子死在半道,给丹巴耽搁时间了吧?”
母亲站在门前,遥望着村口。
白玛次仁默默摇头。
她决定了,要去山上最高的地方看看,看看自家父亲,究竟走到哪里了?
早晨醒来,吃过东西,带了块儿馕饼,半壶酥油茶,又喂过了小羊,她跟母亲撒了个慌,便独自离开了家。
对从小就只跟着母亲做些家务活的,从未去山上放过羊的她来说,山路自然是不好走的。
明永村的人,和山脉西边的同族不太一样,他们并不过着到处迁徙的生活。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她累得连歌也不想唱了,双脚还有些发酸。
就算身体底子再好,毕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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