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细微的声响。
众人立刻再次警戒,眼底的忌惮渐渐被肃穆取代,重新围向那人身后紧闭的房门。
“温首席,这里是科研所不是你的最高裁决院,你拒绝搜检总要给一个理由。”那道挺拔的身影并未回答,也未让开半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身后的门忽然自内被推开,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瘦削而懒倦的人斜靠在门边打量着聚在门外的一众人。
“一大早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推开门的人显然刚被吵醒,困倦未消的神色中带着被扰清梦的不悦,未整理的头发随意蓬松,上身更是未着寸缕只随意将衣服搭在腕间。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视线却倏然定在身前的人身上。
血珠顺着那人指尖的伤口垂落,白色制服的背后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口再次裂开,也沾染了片片血痕。
只片刻未见,景斯言竟再次受了伤。
众机甲兵似未料到房间内还有其他人,一时间都怔在原地未再动作。
连阙的视线落在那人还在滴血的指尖,蹙眉正欲说话间,那人却已迅速将衣服解下披在了他的身上。
“要找人就自己去找,你们要找的人我这里没有。”
背身立在门前的身影高大,挡住了门外大半的视线,如同护食的野兽般冷冷扫过还愣在原地的众人。
他说罢便兀自关门,将怔忪在原地的众人隔绝在了门外。
房间的门重新关闭,不算宽敞的环境让面前人的气压显得越发低沉。
“刚刚那不是……”
“管理局的人怎么会在他房间,还……”
“这么怕人看?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们两个该不会是……”
……
门外寂静后的窃窃私语让景斯言终于收回了落在连阙身上的目光,越过他走进房间。
“你怎么不穿衣服就……”
景斯言的脊背紧绷,走进房间后看到一旁的沙发话音戛然而止。
沙发的木质扶手已被拆下丢在一边,身后的人也将原本卷在腕间的衣服拨开,晃了晃手铐。
“刚刚也算帮了你,是不是先帮我解开?”
前一刻还低气压的人略显局促地走到他面前,取出钥匙解开他的手铐。
“以后不要不穿衣服就出去,他们……”
景斯言的话说到这里便顿在口中。
连阙在门外越发暧昧的调侃中也似乎听懂了些什么,不知为何原本对这些事并无设防的他竟觉得心底有些异样的局促。
只是他并不觉得这和他没穿上衣有什么关系,机甲兵本身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让他们词句变调的是景斯言刚刚的反应。
连阙心下理性分析着这些,却再次想起景斯言之所以会与他们不同,正是因为他从前并非与那些人一样,而是作为实验对象被关在实验室内。
所以他沉默寡言,甚至对同性也会有羞怯的反应。
这些在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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