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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是些大妖。
有些洪荒混沌以来就已存在。
看来在婚宴上劫走新娘是不可能的,只能另想办法。
胖乎乎的狸猫妖过来,不由分说往他怀里塞罐酒。封寒不好拒绝,便和其他人一样“喝喜酒”。
到他这种级别,普通酒水便真的是水了。
可这妖龙婚宴的酒水并不普通,源自无相山主峰的泉水,采自哼哈殿后院的桃花,样样都和他尘封的过去关联。
酒不醉人。
人也是要犯糊涂的。
封寒先是小饮,而后不知不觉越喝越多,瞧着金碧辉煌的哼哈殿眼眶生出几分湿意。他摇摇头,什么也想不起,却偏偏无法从突来的感伤中抽离。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他放下酒罐,知道自己不能再喝。
几句俗世的酸诗却翻来覆去地念。
酒宴过半。
新郎新娘出现。
妖龙就不用说了。
平日就爱穿金戴银的小水蛇,今日穿得越发贵气,就连脑门上都贴了金。封寒仔细一看,原先自毁弑师的灵蛇印记,如今描画成人蛇交缠的春宫图。
要不然说妖怪玩得野呢。
春宫图都敢往脑门上画。
人修们暗自低笑,倒是妖怪们兴致高昂,还说今晚一定要去婚房蹲到天亮,帮久旷无妻的青炎老祖振士气。
大厅气氛欢脱极了。
大家各笑各的,好不开心。
封寒醉眼迷离,望向身形窈窕的新娘,眉心忽的一痛。
新娘子覆着盖头,遮得严丝合缝连脖子都瞧不见,但封寒就是觉得那金线红绸的嫁衣好生刺眼。
平日最是放荡的青炎并不同众妖说笑,环视四周,待大厅安静下来,只弯腰牵着红绸,小心翼翼引新娘子往堂上走。
他瞧着她红色的覆面,小声小气道:“我昔日成婚拜你,今日成婚无人可拜,干脆谢天谢地好了。”
灵杉不吭声。
许久说了一句,“我在此界原是有父母的,还有个不中用的哥哥,离家数年,不知是否康健。”
她从来不食人间烟火,冷心冷肺。
大婚之日说出这番话,听得青炎心都提到嗓子眼。
“好,那我们就拜你父母,不对,以后也是我父母了。”青炎挥手,堂前椅子显出两个抽象派人影,大约能辨出一公一母,其余的别想参透。
灵杉想起他派给狐妖的画像亦是如此狂野,现在的两个虚影多少还有个人样,愣了愣,没刁难,只轻轻点下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鸟人扯着破锣嗓子,吼得众人耳朵贼疼。
老鼠精听力极好,让它这么一喊,差点没集体暴毙。待礼成,二话不说揪着鸟人就是一顿毒打加拔毛。
本该立刻奔洞房的妖龙走到偏厅,瞪着空虚。
“记下没?”
“在记了,在记了……”
空虚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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