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住,转过轮椅。UC:“你这话什么意思?”
“剥削!你不会不懂。”他加重语气。
“我不懂什么叫剥削,我只是个可怜的残废。”她悲凉的嚷道,悲情的诉求一向是她最擅常的。
“你是个残废的富家女,已经比世上的许多人幸运了。”
“我宁愿做一个健康正常的清寒女,也不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但你很清楚,这不全是洛崖的错,他背着这个包袱很多年,已经够伟大了,你应该为他想想。”甘赏贤苦口婆心地道。
“你只会说风凉话,像我这样的残废能有什么前途”她大吼,不满他的指控。
“你可以不要事事求人、靠人、依赖人。”不是吗?
“我求的人是我哥哥、靠的人是我哥哥、依赖的人是我哥哥,干卿何事?”她义正辞严地道。
“你不只双腿残废,就连你的心也是盲的。”他轻叹。
“你再说一遍!”练洛冰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气得全身发抖,目光直直地瞪视甘赏贤。
“你无药可救,除非奇迹出现。”
他耸耸肩、摇摇头,正欲离开绿天深处。
“甘赏贤,你不怕我自杀吗?”她大吼。
甘赏贤闲闲的微笑。“你,自杀你不会舍得的。”
“为什么这么看不起我?”她大哭。
“人要自重才会得到他人的尊重,我的话说到此,其他的你自己想想。”
想什么?难道她还不够可怜吗?这一生都要被困在这张轮椅上,不能走、不能跳、不能跑;一个会走、会跳、会跑的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剥削别人,公平吗?
是夜,星光灿烂,皎月光辉,官夜仙因为额上的伤睡得很浅,微微作疼的肌肉惊扰了她不甚好的睡眠。
她轻轻翻转个身,换了姿势。这一翻便惊醒了身旁的练洛崖,为免她的伤势有恶化的可能,他霸道地决定今晚就睡在她房里,方便就近照顾。
“还疼是吗?”他的声音隐含着无限的爱怜。
她不语,只是静静地躺着。
他扭开了床头灯,晕黄的光线照亮一室的黑暗。
他欺向她,拨开她额前的浏海。“医生说一个星期后就会完全消肿。”
“我能忍。”她轻轻道。
死寂数秒后,他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原谅洛冰,她不是有意的。”
“我明白。”和安妮的死亡相比,额上的皮肉伤真的不足挂齿。
“你不会明白的。”他欲言又止。
“为了让令妹快乐、幸福,没什么不能忍受的。”她苦笑,这不就是她躺在这里的原因吗?
他躺回床上,双臂枕着头。“这是我的心愿。”
“如果令妹的愿望带有勉强的成分,你以为她会真正享有幸福吗?”她公道的分析。
“这不是我能干涉的,我只是单纯的想帮洛冰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哪怕这样的强求对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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