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到贞姐儿,十一娘lù出愉悦的笑容。她望了一眼垂花mén前挂着的大红灯笼,“这么晚了,安置两个媳fù子吃饭了没有?”
“安置了。”秋雨扶十一娘上了青帷xiǎo油车,“可两个媳fù子说,要先给您问了安再去吃饭。奴婢们劝不了,芳溪姐姐只好一直陪两位媳fù子坐在穿堂说话。”
十一娘点头,回到屋里和徐令宜打了个招呼,匆匆换了件衣裳就去了厅堂。
两个媳fù子代贞姐儿恭恭敬敬地给十一娘叩了三个响头,然后奉了生辰礼。
十一娘问起贞姐儿的情况。
知道贞姐儿如今已经掌了家,和妯娌欧阳氏相处的很好,在邵家也颇有贤名,又刚刚怀了身子,年底会再次做母亲,她笑容更盛,赏了两个媳fù子各十两银子。回到内室就在灯下打开了包生辰礼的包袱。
里面是两套衣裳,两双鞋袜,一对赤金镶和田yù葫芦的簪子。
十一娘拿起白sè淞江三梭布做的袜子。
袜底纳着同sè的方胜纹,袜口绣着同sè的水làng纹。收针的时候针会向反方向埋线。
这是贞姐儿的习惯。
十一娘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这孩子,已经是主持中馈的人了,还亲手给她做针线。
她又翻看了衣裳上的绣活。
全照是些很复杂的花纹。
这得费多少功夫啊!
“怎么了?”徐令宜见十一娘进屋就坐在打量着包袱里的衣裳,隔着炕桌坐下,“针线不好?”
“什么啊!”十一娘嘀咕着把鞋袜收了起来,“针线好着呢!配sè也讲究。我还准备过端午节的时候拿出来穿了!”
徐令宜笑望着她。
灯光下,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
十一娘抿了嘴笑。
“过几天就二十三岁了……”突然伸手抚了她的脸,“也没好好给你过个生辰……”很是感慨的样子。
好好地过个生辰?
怎样算是好好的?
他们都是有长辈的人,难道还能大cào大办不成?
“说什么呢!”十一娘嗔道,“能收到这样的礼物,难道还不算是好好的过了个生辰?”她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包袱。
徐令宜没有说话,紧紧地握了她的手。
第二天用了午膳,徐嗣谆和徐嗣试连袂而来。
徐嗣谆送给十一娘一块正方形织着天罗瓜的蜀锦做为生辰礼物,徐嗣诫则送了一个用湘妃竹雕的梅花凌寒图样的笔筒。
蜀锦在缎面上织了细xiǎo的菱形花纹铺地,镶了褐sè的瓜藤,绿sè的天罗瓜,两只脑袋凑在一起啄米的nèn黄sèxiǎojī,凹凸有致,层次分明,特别的生动。
笔筒利用湘妃竹上的紫sè斑点雕成一朵朵的梅花,也很别致。
十一娘看着好蜀锦的大xiǎo,笑道:“我们把这蜀锦挂到我书房的墙上,你们看怎样?”
“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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