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才猛然站起，游了出去。
众妖心悦诚服，齐声高颂：“多谢圣僧讲法！南无阿弥陀佛！”
这才是蛇精应有的模样……
如果不是那微微尖利的声调和古怪的口音，这与城内的打更人简直没有区别。
“赤炼”以为这是拷问，赶忙正色道：“我佛教诲，喜怒哀乐，诸般欲望，皆不可动，动之则入邪，我等妖类虽不及人为万物灵长，亦严守正道，不敢造次……”
这蛇精已然化出双腿，摇摆着腰肢，上身套着一件小马甲，背上插着一杆“令”字旗，腰间悬着铃子，手里敲着梆子，打一阵就高喊道：“大王叫我来巡山嘞！雨天路滑，小心山路嘞！”
“西天取经路上，唐僧多少次因为化斋遇险，如今妖精的洞府居然常备斋饭，欢迎和尚常来……”
洞内群妖以“赤炼”的妖气最为深厚，她受到的限制就最大，其他小妖修为低弱，或许还能宽松些，可“赤炼”由于太过欢喜，乐极生悲，顿时引发了体内一股气息，让她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
李彦再度默然。
当然相比起巡山蛇精，它们就显得不善言辞了，神情有些局促，用敬畏的目光看了看这位来者，腰肢弯下，几乎是匍匐于地面。
可现在看着这些个比人还要乖顺的妖类，却又生不出半点喜悦。
李彦也不知是感到滑稽，还是荒谬。
而清风洞的深处，明显经过修整的山室内，一位女蛇精正端坐在蒲团上，并无獠牙森然，身材反倒显得有几分削瘦，纤细的手掌捏着一根木棒，敲击着面前的木鱼。
“请！”
上到“赤炼”，下到众小妖，都异口同声，真心实意地道：“我佛慈悲，普渡众生！”
他的佛法造诣是有的，但绝对没到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的程度，只能说这里的环境太适合佛法讲演了，以致于万妖生佛，形成了一幕既庄严又诡异的画面。
李彦刚要开口，目光一凝，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是避不过……”
吃斋念佛，毫无野性，这是妖，亦或是披着妖皮的奴？
虽然未着僧袍，俗家打扮，但身上佛光浓郁，举手投足间尽是高僧风采，让妖一见倾心。
除了名字相同，从相貌上来看，她与南瞻部州的赤炼也几乎是一模一样，可身材却差了许多，没有那位妖王的魁梧，神态气质上更是判若两妖。
他在思索沉吟，“赤炼”举杯品着素酒，再看着那晶莹如玉的面庞，不禁多凝视了几眼。
“赤炼”神色恢复平静，无悲无喜：“圣僧敬请吩咐！”
显然这不仅仅是气味，更是对周遭的污染。
李彦只觉得耗子给猫当伴娘，倒也没有拒绝：“好。”
关键是这些精怪的表现会如何，依旧是争锋相对，需要佛修降妖伏魔，亦或是有另一种特别的相处方式？
“赤炼”记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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