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公道?我不要什么公道!我只要我的皇儿活着!”晋王后慢慢压下自己胸膛的郁气,她面无表情地说:“这么多年,本宫自认为对得起王上了,时至今日,您别怪我心狠手辣,不管行刺的幕后之人是谁,他必须死。”
“……好。”晋明王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答应了。
寒风刺骨,夏颜已经不记得自己跪在外面多少个时辰了,她看见晋明王面色沉重的从屋内出来,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
“太子他……怎么样了?”夏颜在心里问空空。
太子气息微弱且命数已尽,无力回天了。空空叹气地说道。夏颜闭上眼睛,鼻子酸涩,她只想求这一世的安稳,为何却偏偏不如她心意?
昨日她眼睁睁看着太子被那一刀刺进了胸口,就差那么一步,她就能救下他,就差一步……
“太子妃咱们先起来吧,在这么跪下去,身体要受不住的!”木香在旁边劝道,哭得泣不成声。
可是夏颜不说话也不动,安静的像是一个木头人。
天色慢慢沉了下来,太央宫内只点了几盏稀疏的烛火,院内的宫女们都偷偷去看跪在院中央的太子妃。
晋王后守在床边,刚刚给太子喂下一碗参汤。
她问:“太子妃还在外面跪着?”
晋王后的贴身女官点头道:“是,她想见太子。”
晋王后没在说话,拿起热帕子为床上的人擦拭手脚。
偷偷打量了下晋王后的神色,刘女官长叹了口气,状似不经意地说:“外面的天冷,一动不动呆久了要冻出毛病的。”
晋王后将手帕丢到水盆里:“她愿跪就让她跪。”
这个态度倒让女官摸不着头脑了,她小声问:“您既然怪她,为何又不让王上处置她?”
晋王后瞅了她一眼,道:“话多。”
“是奴婢多嘴了。”
“太子因她出事,本宫不能完全的怪她,但也不能完全的不怪她。”晋王后坐在太子的床边,眼睛阖上:“今日本宫逼王上做决断,他心中有气,不可能让太子妃全身而退。”
“娘娘仁慈。”女官轻叹了口气,太子妃现在虽吃了一些苦头,但前方是生路,若是留到最后由王上处置,那就是死路一条。
“扶婴那么喜欢她……”晋王后眼角湿润,她看着昏迷的人,压低声音哽咽说:“我能为他做得不多了。”
太医中有她的心腹,太子的状况她全都清楚,她想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太子还能救过来,可现实不允许。
“娘娘……”刘女官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跟着一同悲伤。
深夜,太央宫的正殿倏然沸腾了起来,屋里传来晋王后的痛哭的声音:“扶婴!”
“传太医!”刘女官急匆匆跑出来大喊着,发髻都散落开来。
见此一幕,夏颜心口一悸,她想从地上站起来,双腿僵硬的险些没了知觉,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伸手去抓女官的隔壁,求道:“让我进去见太子。”
这是刘女官第一次见她这么狼狈的一面,想起晋王后的话,她狠了狠心说:“奴婢不能让您进去。”
夏颜发了狠的用尽全力抓着她,撕心裂肺地喊道:“让我进去!”
刘女官挣脱了她的束缚,咬了咬牙,吩咐周围宫人道:“你们把她拦住了,不许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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