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勇侯为甚不愿踏进贺夫人的院子?
按理说,他是个喜好美色的风流性子,贺氏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刚嫁进府里时到底明媚娇嫩,艳丽不可方物。便是凭借那张俏脸,就算对着丈夫时常摆出不耐烦的脸色,亦能获得谅解与容忍。
真正阻断昌勇侯宠幸正房夫人,再诞嫡子的根源,来自于数十年前的一夜暴打。
彼时贺金枝刚入昌勇侯府,时常恹恹,对着英俊倜傥的夫郎毫无兴致。洞房花烛后,任由府中姬妾勾了男人的魂,竟是一月有余不曾得到侯主召幸。
将军府的陪房娘子心中惶惶,劝说贺氏出面争宠,否则权柄尽失,日后要怎么立足。贺氏一概不理,只在房内闷着,反倒是有意晾晾这位不大驯服的新夫人的昌勇侯,毫无预兆地挑了个夜黑风高的日子,避开下仆,满身酒气醉醺醺闯进了贺氏的房间。
须臾,便被贺氏当作淫贼,无影脚迷踪手悉数招呼上去,几乎没把人打了个半死。
自打这场乌龙事件发生后,昌勇侯再不敢踏入贺氏屋宇。只要见着贺氏气呼呼的模样,五脏六腑便能回忆起当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
他吞了吞吐沫,讪笑道:
“夫人从哪里听来的闲话?我何时要给大郎找妾了?”
贺夫人刀锋般的眼眸犀利扫过:
“怎的?家主是要告诉妾,府中几十位‘表姐表妹’,都是大郎自己看中留下的?或者说,那是家主自己看上的小娘子不成?”
昌勇侯被噎得够呛,偏偏畏惧贺氏的拳脚,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犹在强辩道:
“那不过是玉姬几人的亲戚,家里又不是养不起,接过来不过多了几双筷子的事,夫人何必斤斤计较!莫在说那些不知羞的腌臜话,本侯还要脸呢!”
贺金枝冷哼了几声,到底不再继续刺激这个连脚底都透出虚浮的男人。她向来不把心思放在昌勇侯身上,得了不给居烛尘塞人的准话,立时便招呼着精忠报国打道回府,顺势将匆匆赶来卖惨求怜惜的玉姬又一次晾在了角落。
玉姬三番五次被贺夫人无视,早就被养得比天高的心如同火烧火燎,怎么都不觉畅快,点了凤仙花汁的长甲抠在手心,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印记。
她在心中咬牙切齿:
贺氏,定要叫你好瞧!
再抬头的时候,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眸仿佛被清泉浸润,女人妖妖娆娆地站起身子,西子捧心般朝瘫软在榻上的男人露出愁苦而又妩媚的笑容。
这般勾人心魄,只叫昌勇侯心口酥酥麻麻,顺势将徐娘半老的美人搂入怀中,哄诱道:
“我的心肝,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告诉你家主人,定会为你出气。”
玉姬梨花带雨:
“妾无能,不知哪里惹恼了夫人,便是请安也得不到夫人回应。求家主为妾说说好话,莫叫夫人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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