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咸味的眼泪,“哭吧,小宝贝。”
叶默抓紧了诺顿的衣服,眼泪再次涌出来,“真的、妈妈……”
他又开始哭了。
在场的人却都松了一口气。
包括诺顿,他用指腹抹去他脸上的眼泪,又低头亲了他一下,低声道,“爸爸在的。”
这一下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叶默呜咽着主动揽上诺顿的脖子,“好宝宝不能、不能撒谎。”
诺顿抱住了叶默,听着他再次哭泣起来,反而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抚摸着叶默的背。
叶默伏在诺顿肩上,一只手揽住了诺顿,一边哭一边道,“好、好疼啊。”
诺顿的动作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继续,他低声道,“是爸爸不好。”
“妈妈、妈妈被抢走了,爸爸怎么、怎么不来……”
诺顿抱紧了他,“是爸爸不好。”
叶默一直哭着,之前能轻易勾起他兴趣的植物还有各种小玩意儿,现在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一会儿说疼,一会儿说冷,但说得最多的还是妈妈,想见妈妈,想要妈妈亲亲,想要妈妈抱抱。
叶默哭了很久,一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边哭一边睡了过去。
但就算在睡梦中,他还是时不时抽泣一声,泪水一直浸透了诺顿的睡衣。
诺顿还在轻轻拍着叶默的背,他也渐渐恢复了之前冷静的样子,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并不冷静。
一群格兰斯都守在客厅里,客厅的氛围都明显冷肃了不少。
阿德莱德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格兰斯之间互相排斥氛围冷漠的时期,王后是当时唯一能将他们链接在一起的枢纽,但他们依旧是紧绷着又富有攻击性的。
他们回来的时候相处的都太自然了,也表现不错太无害,让阿德莱德忘记了他们原本就是可以对着彼此亮出腰间的剑刃的凶悍野兽。
野兽就应该各自划分地盘,远离同类。
雅各伯蹲在高处,俯视他的兄弟姐妹,这是出战前的氛围,然后他的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到了叶默身上。
当医生被允许进入,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医生来得比平常要慢,深夜的时候,想要进入格兰斯花的时间比平时要多一些。
靠在门边的赫丽侧了一下头,视线一下子就锁定了他。
医生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下意识站在了原地,阿德莱德起身,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带着他出去了。
高处的雅各伯也收回了视线,医生如果再往里面走一段距离,他就会发现,锁定他的不止赫丽,当然,也不止他。
阿德莱德带着医生走出了好一段距离才低声跟他说着叶默的情况,医生仔细听着,然后道,“……是结茧期的记忆复苏,至于反应激烈,应该是那时候有比较让他印象深刻的事情发生,记忆重新复苏的时候,你们可以看做他重新经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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