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有一腔说不清的渴,又好似整个人变做一片干草地,只待火星子溅来的干草地。
她恼得不轻,伸手推他肩膀:“你烦不烦?又不是庙里和尚,得守什么清规戒律不成?还是窑子里的姐儿,开|.苞得付你钱?”
见她气狠了,景昭无奈凝住她,眸中星火簇簇乱撞,鬓角都添了一层薄汉。
这样还无动于衷,沃檀气得眸子直泛酸,伸手待要推开他时,却得他倾身而来,封住满嘴喋喋的不满。
何谓张驰与进退,沃檀交感大乱,脑中栩栩又啁啁。
正值五迷三道之时,他抽身退了退,贴耳问:“檀儿可还记得初识之际,你与我说过的话?救命之恩,应当如何?”
一个喝醉了的沃檀,眼前有了三个一模一样的病秧子,她“啪”地一下,抬手捂住他的脑袋:“什么?”
景昭极有耐心,唇角弯出个极好看的弧度,又问了一遍。
这下子,沃檀慢慢被引着找到了旧时记忆:“……以,以身相许?”
“是极。”景昭盯住她,微垂的深眸之中生起溺人波澜:“我也觉得,甚是可行。”
灶膛烧出余烬,沸得人心腔子都生烟。
带着香味的暗影缠了上来,捆得沃檀想要大口呼吸,然嘴一张,迎来使她头晕目眩的发狠。
上睫煽合,最终与下睫掩于一处,纠纠缠缠。
沃檀只记得萦于鼻端的,还有股不重的墨香。
苗人的被子太厚,焐出一脑门汗。
苗人的洒,更是喝不得啊。
—
折腾半宿,铁打的身子也倦了。
沃檀乏力得很,扭身床板一响,便听桌边的人问:“醒了?”
景昭送了杯温水过去:“可觉肚饿?”
沃檀就着他的手喝着水,抬眼见他脸都没红,不禁有些悻悻。
喝完水后她吸吸鼻子,耀武扬威:“我到底把你给睡了!”
听了她这么句嚷嚷,景昭耳根稍稍有些热,但到底没有纠正她。可沃檀又岂是个见好就收的,甚至为了找补双腿发颤的面子,她还故作鄙夷道:“你可真没用,一推就倒。”
到底是谁一推就倒,景昭含冤莫白。
他回到茶桌旁,拈起那晚得的墨条:“是锡墨,工坊做的。”
“锡墨?”沃檀被他的话转移心神,偏头想了一阵:“所以……这里跟外头是有牵连的?根本不是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
景昭微微含了眼:“只能说,不尽然。”
与世隔绝,半真半假。
沃檀从榻上溜下来:“那这些都是什么人?假苗人?”
“他们确是苗人,应当也是当年参与修那铜墓的工匠。若我不曾料错的话,他们当中,兴许还有旧朝老臣的后代。”景昭缓声道。
旧朝老臣,亦便是当年追随桓王,被桓王甩脱的那些人。
沃檀说话直接:“那些什么老臣都还活着吗?这么多年,一个个老都老死了吧?”
话糙理不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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