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
他正过她的脸,正视着她的眼睛。
“真的吗?我怎么不相信?”
话音落地,他突然伸手触到了俞姝的发间,拔下了她发间一只簪。
那是红珊瑚做成的簪子,精巧又别致,红莹莹的光亮耀眼。
正五爷曾送给俞姝的那一匣子红珊瑚首饰里,最漂亮的一只。
俞姝在那簪子里,目光轻颤。
她就知道,她走之前,就不该戴这一只簪。
可她那时也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就翻出来戴在了发间。
她攥了手,强笑一声。
“随便戴的,不行吗?”
言罢,忽然从五爷手中拿过了那只簪子,扔到了一旁。
“这样五爷明白了吗?”
簪子叮咚落地,滚去了一旁。
五爷在她的举动里,仿佛被这簪子刺到了一样。
“你可真......”
俞姝尽力绷着自己的脊背,不让她自己有一点坍塌。
男人看了她半晌,还是低头将那簪子捡了起来。
他声音越发低下去,“摔坏了......”
俞姝一顿。
她的眼睛模糊看不清楚,但她下意识就用自己不灵光的视线,追看着那只“摔坏了”的簪子。
真的......就坏了?
五爷却一眼看住了她。
他突然抱住了她,俞姝睁大眼睛,他将她抱举了起来,令她坐到了一旁高高的案台上面。
她坐在案上,与他视线平齐,但又被他所圈,不得动弹。
五爷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的眼睛,看到了那眼中倔强不肯和软的情绪。
他重重叹了口气,将簪子拿回到了她脸前。
他在齐平的视线里,看住她,说不清是想笑又或者笑不出来。
“你这个口是心非坏脾气的小娘子,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他问她,“若是坏了你也不在意,还用你那不好使的眼睛,追着看做什么?”
俞姝微怔。
男人再次叹气,说没有摔坏,在她追随簪子的目光中,将那红珊瑚的簪子,重新簪回到她发间,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只是平添许多痛与无奈。
“簪子没摔坏,别再丢到地上了,好吗?”
俞姝紧抿着嘴,转过了身去,外面的打斗声不知何时返回耳中,却渐小了。
她的人手怎么敌得过定国公的人马?
“你把我的人放了。”她道。
五爷看了她一眼,说好,出声让外面停了下来。
可暮哥儿还在哭。
“把孩子还给我。”
但这次五爷摇了头,“这不成。”
暮哥儿哭声阵阵,俞姝瞪大眼睛看向他,转身要从被他抱上来的高案上跳下来,可却被他环住,根本无从下来。
“暮哥儿在哭,你听不到吗?”
五爷看着眼前的女子,说听到了。
“暮哥儿从下了马车就一直在哭,你当时......不也没听到吗?”
男人一味抬着眼眸看着她,“你做娘的能狠心,我做爹的也可以。”
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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