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掌心轻咬了一口。
“孽徒。”鹤栖寒说着,却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沈浊的下巴,“你不用担心那么多。真的遇见了困境,允你先斩后奏。无论是入魔还是杀谁。别人总归比不上你重要。”他想了想,又补了句:“也没有你会撒娇。”
沈浊猛得托着被子,跪起身来,紧紧盯着鹤栖寒的唇。
想亲亲。
但不能吓走师尊。
可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想亲亲师尊。
沈浊挣扎着,在鹤栖寒眼里,却是小孩开始发愣。他越看越觉得好玩,伸手戳了一下沈浊的脑袋。
少年直挺挺地盖着被子倒了下去,像是一尊石雕,气息倒是活跃得很。
鹤栖寒:“今晚不许磨牙。”
沈浊:“又吵不到你。”鹤栖寒又不与他睡一处。
紧接着,鹤栖寒躺在了他身侧,撑着头,轻轻打了个呵欠:“谁说的?给我腾点空。”
沈浊身子僵硬地挪开,差点掉到地上。
鹤栖寒:“怎么这么拘束,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沈浊崩溃,咬牙切齿,像是野兽在怒吼:“那时候是两床被子啊!”
“也是。”鹤栖寒困得不行,含含糊糊的,也没提要不要再抱床被褥过来。
少年身上火气大,被褥暖烘烘的,鹤栖寒才懒得再拿床被子自己焐,说不好还要做噩梦。
不光霸占被褥,他顺势把冰凉的手也搭在了小孩身上,十分恶霸地道:“不许动。”
少年欣喜与紧张并存,泄愤般磨了磨牙。
鹤栖寒霸道:“不许磨。”他声音含含糊糊的:“这是你最后一次待遇这么好了……等去了青云山,我就彻底炼化天心草,要闭关几年,你连我的面都见不着……好困。”
一边说着“好困”,一边自顾自睡了。
留着沈浊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被鹤栖寒搂在怀里不敢多动,最终反手搂住了鹤栖寒。
师尊要闭关,那他动作都空间就很大了。
沈浊垂着眸子,安安静静地想,睡意是没了,漆黑的眸子在夜里越来越精神。
罪魁祸首倒在他面前睡得香。
鹤栖寒翻了个身,一缕发丝蹭到沈浊唇上,搔得极痒。
少年一张口,把发丝含进嘴里,十分不怜香惜玉地用牙去咬,目光死死盯着鹤栖寒微张的唇,假装自己已经把那张总爱撩拨人的嘴咬出了血。
大有牛嚼牡丹的气势。
·
沈浊去找了谢青崖。
一把长剑横在了他脖颈前,少年捏住震颤的剑锋,声音沉沉:“我和师尊学了几年剑法,如今遇见了些瓶颈。请剑尊指点。”
他身周剑气凛然。
谢青崖抬了眸子,认真地端详着他,最终微微颔首:“出去打。”
外面尽是风声。
沈浊没能在剑尊手下撑过三招,这还是谢青崖只想观察他的路数,未用尽全力的结果。
“不错。”谢青崖点拨了沈浊几句,最终忍不住夸奖。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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