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择深是被野猫给蹭醒的,加上宿醉,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足足缓了好半天才支起身。
野猫见他醒了,瞬间窜进草丛里消失没影。
太阳光芒刺眼,饶是昨天,天变成那副鬼样,居然愣是没下一滴雨,这会太阳都冒出了头。
随着林择深坐直身体,一条浅黄色的毛毯从他胸口处掉落。
他瞠目微惊。
为什么,他娘的会有个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啊。
林择深默默盯着这个完好盖住自己裤.裆的毯子看了一会儿,果断将它掀开扔在一边,动作嫌恶,双脚着地,抱住有些胀痛的脑袋。
林择深呆坐了一会儿,然后鬼使神差般的,又情不自禁将毯子拿过来凑近了些脸,嗅了嗅。
并不好闻,一股扑鼻的腥甜奶味。
毯子中央是一只经过无数次浣洗而微微变得模糊的小鹿。
摸着挺干净。
林择深眉心微动,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又改变了主意,他将毛毯仔仔细细翻弄了好几下,然后往头顶上一搭,站起身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
拖着疲惫的身体,一路晃悠悠地离开了这里。
而不远处的时鹿,趴在窗边上,目睹了一切。
时鹿将自动铅笔的笔帽烦躁地连续按了好几下,发现最后一根笔铅也用完了,没来由的一阵小性子,将笔摔向地面,木质地板传来一声闷响。
继续探出身体想最后看一眼那个远去的男人,但是男人腿出奇的长,不一会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了。
林择深昨晚上在大排档里喝大了,喝完就吐,吐完接着喝,越喝越他娘的清醒。直到城管在那附近巡逻,他才放下手里的酒杯,披上外套,从那里抽身。
他嘴里叼着根牙签,漫无目的随处乱晃,最后晃到一处老房区。
这里白天他来过,位置略偏,破破旧旧的,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小区,电门形容虚设,门卫小亭子里白炽灯微微亮堂,保安老头闷头睡的正香。
夜晚这条街道,跟白天不同,静的骇人,透过路灯以及茂盛的绿叶,他轻而易举锁定了目标,那是他白天偶然发现的巨大长椅。
走进这里他没费一点劲,轻轻松松往那长椅上一趟。
月色十分的盛,忽略他由于长时间没有打理而乱糟糟的飞机头,就这样单纯的看那张脸,会觉得他生的十分俊俏锐意,眉骨十分的高,眼窝深邃。
躺了一会他坐起身,开始清点身上仅存的物件。
酒精的刺激下,他的大脑仍旧清醒,狂浪般的醉意还未开始席卷,乘着夜色他开始盘算着明天该怎样度过。表,三枚钢镚,身份证,没电自动关机现在跟搬砖没什么区别的智能手机。
他从裤.裆上拿起身份证,重新躺下,借助月光仔细端详了一会上面的人。
样貌跟过世的母亲有着七分相似,但是不同于记忆中温和的眉眼,林择深的骨相更神似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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