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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虽然不醉心于权势,却也的确不甘于屈居人下,
有你在,或许我也可以做个权臣之妻,
但功高盖主总没有自己当家做主来的安心,你说是吗?”
谢渊渟不无赞同的点点头,扬眉道:“那就,如你所愿。”
她本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为了温婉,才收敛锋芒罢了,
如果她想登临高处,那再锋芒毕露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有一点,我要提前与你商量一下。”
她对温婉极尽宠爱,所以也无尽坦诚,并不希望日后因为一些不必要的琐事惹得温婉不悦。
温婉欣然点头,“你说。”
“靖北三十六州,是父亲一手打下,大哥辛苦坚守下来的,
我对靖北的贡献微乎其微,所以,我想如果有朝一日你我真的登临绝顶,
我希望靖北还是属于大哥和他的孩子的,你我谁都不要沾染,
而我们百年之后,靖北如何、天玄如何,我们也不干涉,你意下如何?”
“没问题啊!”
温婉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她要的本也不是某座城池,某块疆土,
谢渊渟都已经愿意为她打天下了,区区靖北三十六州给他大哥又何妨?
两个人在新婚第一天,说笑般决定了天玄和靖北三十六州的命运,
然而现在,他们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处理手头的琐事,这不,屁股还没坐稳,
外面的下人匆匆来报:“启禀公子、二夫人,镇国侯携陈季堂陈公子求见二夫人。”
“不见!”
温婉冷声道:“去告诉镇国侯,三朝回门之前,我不见客!”
下人下意识的看向谢渊渟,见后者点头,忙退了下去,
心中不免郁闷,这镇国侯也真是的,多大的事情不能等几天再说啊?
哪有人新婚第二天就上门打扰的,活该吃闭门羹!
而院子里,温婉却并无表现出来的那么怒气冲冲,
倒是难掩好奇道:“同时派出三支队伍,却又不相互避讳,你觉得傅禹到底想做什么?”
“护国公昨日在婚礼上的话应该不全是说给旁人看的场面话。”
谢渊渟思忖道:“是个皇帝就绝不会喜欢看到天玄目前的局势,
他想收复玄北,拉拢离京旧臣,完全可以理解,
只看他具体怎么做了,如果想空手套白狼的话,那就只能说他太天真了!”
朝廷和玄北三方闹成这样,不知死了多少人,
岂是把祸事推给傅恒和秦挽裳,再不痛不痒的道个歉就能解决的?
这一点谁都清楚,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
就看谁的戏做的更精彩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傅禹向靖北候和温婉、谢渊渟示好被拒后,
他发了一大招先发制人,直接在遥远的京都封谢渊渟为靖国公!
“一品国公,比侯爷还高一级。”
温婉咂舌道:“还美其名曰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你确定你还记得傅禹长什么样子吗?”
谢渊渟默然,那个影子一样被忽视的七皇子,鬼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玄北三部,唯我一人获封受赏,是个人都会以为我接受了新皇的招安吧?”
谢渊渟气的咬牙切齿,“好个傅禹,我倒是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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