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来窜去,估计也是积年成精了,比死人蛟都不小。
里头也是黑洞洞的,我疑心大白天进去,能惊出蝙蝠来。
我说真的,我从没有见过比这个更寒酸的庙。
这就是我的城隍庙——一阵感伤从我心底蔓延了过来,别说,到了秋天,一个是容易感伤,一个是容易掉头发。
“你说的急事,就是上这里来?”陆恒川瞅着我,死鱼眼里满是不屑:“你怕这里坍了吗?”
你说我心里去了,我还真怕一进去这里坍了,把我砸死在里面。
马三斗瞅着这个地方也暗自吃惊:“这地方的城隍爷,吃的上供不?”
很够呛。
不过来也来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再怎么说,这地方以后也是我的工作岗位了,算了,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呸,老子才不是狗。
这一进去,我这心里是越来越凉,里面的神像一个个都灰头土脸,基本看不出什么本来面目了,坐在正位上是有个城隍爷的塑像,可也分不清是个什么轮廓,浑身都是土和蜘蛛网,看的我一阵窒息。
“刺溜刺溜……”几条大耗子被惊动了,顺着我脚面就爬过去了,结果没跑几步,就被供桌下面钻出来的一条蛇给吃进了肚子。
我真是疑心那个黑痣皂隶喊我来,是让我想辙把这里整修整修,不然十里铺子城隍庙的大鬼小鬼,可能都要被灰给捂死了。
而正在这个时候,门口一阵喧哗,像是来了几个人,插着腰就喊:“对,就这里,推土机准备好了,给我拆!”
啥?我一瞅,那些人都穿着工作服,眼瞅着要把这个城隍庙给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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