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牛一起飞快打开了各自的车门。
刚走两步,发现,那一簇最高的芭茅在半空中剧烈抖动起来,绝望和恐惧顿时就占据了我的全身,我对着那个方向飞快跑动起来。
还没有等我们跑到跟前,只见路边黑影一闪,癫子从芭茅丛里面窜回路面,手里拿着半截芭茅,站在了已经魂飞魄散的我和牯牛面前,满是得意地将手里芭茅送到了我们的眼皮底下晃了晃。
“没得事,三哥,我就说没得事。听雷震子在那里瞎说。你看,就只是一些芭茅,有什么?三哥,你们看,这里标了牌子的,雷震子肯定是自己走错了路。”
顺着癫子的指示看去,在路边我看到一块铁牌,蓝色牌子上的字迹因为时间长久,油漆已经有些脱落,不过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清上面所写的,包括我们市在内的三个地名,其中,我市的方向正是指向靠右的方向。
“没得卵用,是不是没得鬼?现在晓得没得鬼吧?没事找事,你这个伢儿真的是。”
癫子边用手里的芭茅逗弄着雷震子,边说出了片刻之前,我们都还在一直忌讳的那个字眼。此刻,它却由之前的恐惧变成了一个笑话。
雷震子一脸半信半疑地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走啊!你还看什么?”
我的语气不是很好。因为,我有些恼怒。
为自己所表现出的不应有的胆怯和相信了雷震子而感到恼怒。
“走吧,伢儿,你还不死心啊?”
牯牛也在调戏着他。
雷震子一言不发,依旧看着窗外,过了几秒钟,我看见他猛然一咬牙,扭动钥匙,车子发动了起来。
在经过短暂的笑骂调侃之后,车里每个人都回归到了各自原本的状态,再次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是半睡半醒间的我猛地感到自己身体向前一动,一下坐稳,发现车子已经完全彻底地停了下来。
“搞些什么啊?”
“哎呀!”
癫子牯牛的声音也纷纷跟着响起。
没有人回答。
我边揉着发麻的膝盖,无意识地看向了雷震子。
雷震子居然也正在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嘴巴微微张开,喉咙里面发出一种古怪地呼噜声,双眼睁得巨大,神情扭曲陌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车前。
我看到了一幕穷尽今生也难有片刻可以忘怀的场景。
那片芭茅丛,那个三岔路口,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而,靠右的那条路边上,同样的位置,居然依旧有一簇欣长的芭茅正在风中摆动!!!!!
我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失语的状态!
我竭尽全力地长大嘴巴,想要说话,却发现除了那种几乎和雷震子一模一样的呼噜声之外,我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努力的扭回头,看向后座。
癫子和牯牛同样震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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