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质一般聆听着门外走廊的任何动静,但凡有脚步声响起,我们都会第一时间抓起烟灰缸,或者拿起已经系好一头,堆放在窗下的布条,随时准备将它从窗口扔下去。脚步声慢慢走远,动静渐渐消失,我们还会仔仔细细地等上很久,甚至,还会轻手轻脚滑到门边去看一看、听一听。
然后,我们会带着一身冷汗坐下来,暗自庆幸的同时开始胡思乱想,在快要达让自己崩溃的那一地步,又用最后一丝理智坚强地把自己拉回现实,告诉自己,没事的,肯定没事的,要出事,早出事了。
这样会让我们得到片刻的安慰。
片刻过后,又是胡思乱想,又是坐立不安,又是最后一丝理智……周而复始,循环不休。
直到下午三点多,我房间里的电话在寂静中突然响起,被惊得毛都立了起来的我将话筒拿了起来,拿起之后,我居然都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屏住呼吸,像是一个有着强烈偷窥欲的小人,无声无息地听着话筒另一端的动静。
“三哥,三哥,是不是你?在吧?”
小将军的声音传来的那一刻,七魂六魄才算是正式归位。
“啊,我在。老弟,你哥怎么样了?”
在小将军的反复询问中,我一直等到可以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会发抖,也不会出现任何其他的异常之后,才说出了我的第一句话。
“三哥,我哥哥还在搞个什么重症看护,我还进不去,不过医生的手术做完了,他说还行,血止住了,伤口也缝了,血压这些也都开始稳定,就是失血太多,再加上脑壳上那一刀,还不确定对人到底有没有影响,不晓得会不会发炎。人而今还有些发烧,医生说,要等到烧退了,才会晓得是不是完全没得危险哒。不过,听医生的口气,应该好一些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你哥哥身体一向都是打得牛死,应该没得问题滴,你莫太担心哒。啊?你那边安排人陪着你哥哥没有?”
“我安排了,我哥哥有两个跟着他的小伢儿,一向办事都还满利索的,我安排在这里陪着的。”
“靠不靠得住啊?”
“应该没得问题,这两个伢儿一直跟着我哥哥玩的,就是二条和拐子,你认不认得?”
“不认得,我除了你们兄弟之外,没有见过别人。靠得住就要得。人千万要选好。”
“晓得了,三哥,我给你说个事啊,熊市长开始来了一趟?”
一听到这三个字,我的心立马吊了起来:
“嗯?他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说什么,拿了五百块钱,说等我哥醒了再来看他。妈了个逼,我哥哥帮他挡刀都挡了两次,而今出事哒,打发叫花子一样的,来五百块钱。老子都不想收的!”
我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赶紧打断了小将军的话,大声问道:
“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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