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拥有了自己的一套生存哲学。而一只脚踏入了江湖的这些日子,让我的这套哲学开始发扬光大。
我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所有关系,拨开那一层又一层扑朔迷离、漂亮得体的外衣,最根源的地方,就是战争,只有输赢。
如果不能强大到占据一个女人的心灵,你不会得到唯一的真爱;如果没有体面的人生,你也无法在兄弟姐妹面前看到父母欣慰自豪的笑颜;如果缺乏聪明的头脑、显著的魅力或是高洁的品德,你同样得不到友人的尊重。
王子爱上灰姑娘,是因为她有着姣好的容颜;伯牙欣赏子期,是因为他惊艳的乐感;父母在邻居前夸奖儿子,也是因为他已经出人头地。
我永远都无法想象,王子会一往情深地为露着满口黄牙的凤姐穿上水晶鞋,伯牙会在李逵的坟前抚琴断弦;父母会对着外人,自豪地谈论一个犯下强奸重罪的儿子。
没有人会全身心地付与一个落魄的失败者。
丑陋的人性决定了我丑陋的思维,也决定了这个世间丑陋的一切。
同样于我而言,和唐五的一切,也只是一场战争。而皮铁明的事情,已经注定了我要成为一个屈服者,一个失败的人。
只是,败,我也希望败得漂亮一些。留有余地,总比溃退自残强上一点。
我要唐五自己来找我,而不是自己上门去求。
我已经算准了唐五会接这一招,因为他有贪念,人只有无欲才刚。他一直都想要我跟着他,这就是他的贪念,也是唯一可以让我利用的地方。何况,就算完全他不上钩,我再主动登门恳求也不迟。
思付周全之后,我故意叫上鸭子一起,找到了一林。
某些方面,一林和何勇很像,他们都很直接,都很狂妄。但他们最不同的地方是,一林比何勇更加简单,简单得有些单纯。
比如,他更喜欢在人多的时候充大,人越多,他越是义薄云天。
于是,几杯酒下肚的过程中,我尽量不着痕迹的诱使着鸭子对一林说出了所有一切,而我自己却极少发言,扮演了一个爱莫能助,身在局外的人。
鸭子的忧愁让一林感叹,我这个毫无办法,有心无力的“局外人”则越发激起了一林想要充当能够为兄弟分忧的角色的欲望。
不出所料,鸭子的话刚落音,一林脸上就露出了常见的那种不以为然的笑意。他轻轻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嘴角一撇,发出了“切”的一声后,说:
“老子还以为什么麻皮事,就是千把块钱沙?要人死啊。”
鸭子眼睛一亮,看着一林问道:
“一林,你有啊?”
这一问,倒是把一林问得一愣一呆,脸色稍微石化片刻,立马回复原样,有些心虚地移开自己始终与鸭子对视的目光,道:
“哦,这个,而今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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