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哄而散。也不像我的想象中,直接就能干到闯波儿。
那可怕的一天,那破败的茶馆。
从头到尾,无论我的钎子怎么砍,如何刺。闯波儿与他的兄弟们,有人倒,有人伤,却无人跑,无人逃。
于是,轻狂自大的我彻底失去了成为胜利者的可能,我的下场已经被这个时代的特征所圈定。
让我从被杀戮与鲜血刺激的癫狂迷失状态中清醒过来,看清这个地狱,并且感受到地狱之苦的原因,就是那一击。
很多次,我曾经努力尝试想要记起当时那个在我刀下必定会落下残疾的人的相貌,可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想不起来。唯一能够清楚想起,永远不能忘怀的是当我用力摇晃着手中的钎子,准备从那条被扎了个对穿的大腿上抽出时,带起的几缕如同蛛网般纤细、坚韧、又黏又稠的红丝,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闪烁微光……
就在钎子刚刚抽离开人体的那瞬间,一块青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啦”一声拍碎在了我左边的脸颊。
我浑身突然无法克制地自上而下,自内而外的猛然一震。
“当啷~~~”
刚从别人身体上脱离出来的钎子,也在同一时间脱离了我的手,直插地面,巍然倾倒,惊起了一串清脆响声。
然后,也没有感到多疼,只是觉得整个左耳朵一片就好像是被烧红的烙铁拍了一下,血肉都在高温中融化,一阵火辣的感觉。
再然后,“嗡~~~”地一声,这种尖锐的火辣钻入了脑中,变成了一口可以声传千里的大钟,大钟被人敲响的同时,还引起了所有神经的共鸣,又酥又麻。
眼前一花,屁股接触到了坚实的地面。
我意识到自己坐在了地上。
我甚至还傻乎乎的认为我坐下和那一连串的响声有关。于是,有些失神地看看了清脆响声传来的那边,一把兵刃静静躺在那里,不对劲的感觉浮现在脑中,晕乎乎地,却又摸不着,猜不到哪里不对。
再抬起头望着眼前一切,恍如梦中,偏偏又给了我一种自从开打以来从没有过的清晰感。
我头一次清楚看到了身前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脸容,他们的衣着,他们的姿势,以及他们眼中冒出的寒光。这种寒光让我更加有些熟悉,我用力摆动着脑袋,想要找出答案。
“小杂种!”
又一个坚硬的金属物体呼啸着砸在了头上,热乎乎的液体从头顶流了下来,我被打得再次向后一倒,偏在地上的肘部支撑着身体,机械地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擦拭眼帘上挡住了目光的那片红。
“莫搞!老子来!”
顺着声音望去,透过面前不远处两条腿之间的缝隙,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手上拿着把非常大,烤着淡淡青花图案的白色陶瓷茶壶,一瘸一拐向我疾走过来的人。
闯波儿!
那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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