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啊?就是说的你,还抽你就给我出去!你当这是你个人屋里哦。”
医生终于来了。
这个肥硕如猪,貌丑似鬼的中年女人,带着满面的油光,用高亢而粗野的嗓门大声吼叫着,在护士的带领之下,悠悠闲闲地从走廊另一头向我们走来。
最初,我还没有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过来,我有些发懵。当我意识到她说的人是我之后,我就像是一个遇到了火苗的炸药桶,彻底爆发开来。
“啊~~~~~”
手里的烟头被我狠狠摔远,在墙壁上碰出了一团火花。我想骂人,但是喊出口的却是一声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恐怖的嘶吼。
在我的嘶吼声中,癫子牯牛团宝……,纷纷站了起来,和我一起,带着满腹的仇恨,吃人恶鬼般看向了对面的两个女人。
“你个臭婆娘!”
阿标抽出身上的砍刀,抢先走了过去。
女人们吓得呆立在原地。
我已经丧失了理智,局面即将失去控制。
“搞什么鸡巴!滚回来!是不是不救人!”
又是皮铁明。
他两步冲到阿标身后,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转头恶狠狠地看着我们每一个人,直到我们都停下了脚步。
“医生,不要紧,他们发神经了,你快点来救人。搭帮你哒……”
皮铁明抓住了转身要跑的两人,在他的苦苦哀求中,人事不醒的雷震子被胆战心惊的医生送入了抢救室。
“三哥,你准备怎么搞?”
牯牛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过话。但此刻,当抢救室的大门关闭之后,他条件反射一般跳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直直地看着我,语气中居然带着几分决绝和质问。
他冒犯了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还是冒犯了我!
就在我准备将满腔怒火发到牯牛身上的时候,我没想到癫子也走了过来,他也站在了牯牛的身旁。
“三哥,你晓得,雷震子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如果你不方便,我来办!”
癫子表达出了对我的尊重,但他和牯牛是一个意思。
我不做,他们做!
我没有回答。
这些年来,在这条只有无头野鬼才能走好的道路上,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磨难,我不是一个青涩的菜鸟了。我知道,此刻我的状态,做出的任何回答都有可能让自己悔之不及,我绝对不能立马就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
我深深地看了癫子一眼,直到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游离之后,我扭过头去,猛地伸出手,一把卡住牯牛的脖子,将他推到了墙上。
阿标几人被惊得或站或叫,想要劝架却又不敢上前。只有铁明至始至终,一动不动,若有所思般默不作声。
我就那样盯着牯牛,我们的目光在半空中短兵相接,无遮无拦。我能感受到最初他在我手底下的挣扎,他越挣扎我用的劲也就越大。终于,挣扎的力道完全消失,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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