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包。
我打开拉链,犹豫了一下之后,将斧头递给了牯牛,三把杀猪刀,我和癫子一人一把,给雷震子留了一把。那把猎枪,打开保险,简单交代了一下之后,我给了缺牙齿。
这样做,我是有着特殊考虑的。
这批木材不是一个小数目,廖军敢动,肯定也就不会只听我一句话马上轻易放手,更何况还有大名鼎鼎的洪武在这里压阵。
那么,进去之后,很有可能就要动手办人。
假设一旦动了手,除了我本人之外,最为骨干的力量当然就是牯牛和癫子。
但是那个年代,并不像之后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风云际会的那几年。那几年,真正出来混的,想方设法都要搞把枪,而且敢开枪的大有人在,隔三差五就出个枪案。
当时,也有枪案,可是不多,基本都发生在市区或者县城等江湖势力更复杂的地方,九镇从来没有。
枪这个玩意就像是吸毒,一旦碰了,就离不开了;但是如果从来没碰过,打心底就会有种恐惧和抗拒。
我从来没有开过枪,那一晚,我也压根就不准备用它。
这把枪,我找将军借过来的目的,是因为考虑到洪武在,局势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用来壮声势,吓唬人的。
真正办事靠的还是刀和斧头。
所以,我把枪给了原本不要他来,却死活硬要跟着来,第一次踏入江湖的缺牙齿。
我的本意并不是看得起他,相反,是觉得这样一个半大小子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错了。
在九镇,从我八九年开始打流,前前后后一二十年间,出了很多胆大包天的人。
但是,如果非要评出其中胆子最大的前五名的话,缺牙齿肯定排不上一二,却也绝对可以占据一席之地。
九镇的老人说一个人好奇心重,胆子又大,有句老话,叫做:
“打张飞,捶李逵,揪骡子鸡巴,踢地雷”。
缺牙齿就是这样一个人。
站在十七号仓库的正门前,将兴冲冲想要去砸门的缺牙齿一把扒拉到自己的背后,再看着癫子和牯牛一左一右靠在了门边之后,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砸在了门上。
“咚~~~”
我虽然刻意将手劲控制的很小。但是,清脆的敲击声依然响彻在了寂静的夜空。
房里没有任何声音。
过了良久,我又敲了一下。
里面好像隐隐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响动。
又过了半天,我再敲了一下。
这次,房里有人说话了:
“哪个?”
我握紧了放在背后的杀猪刀刀把,将左手食指竖在嘴唇前,转头示意缺牙齿不要作声。缺牙齿飞快地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样子,眼睛在黑暗当中居然发出了晶亮的光芒。
房里再次安静了下去。
在这样的沉默中,又过了一两分钟之后,我抬起了手,这次,我猛地一下砸在了门上,劣质的
请收藏:https://m.yq2.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