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崖州千不还_大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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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移至灵州去。”

  柳氏有些愕然,“高郎,是否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只字片语很难说清楚,也请阿母申告朝廷,前去灵州都督府与阿父团聚。”

  “可是家中所藏钱,马上是你阿父准备进给卢门郎,希望让你叔岳父再归京来,为尚书左丞的,在蜀地张延赏逼迫的厉害,多次上奏疏给陛下,称西川节度使是定要兼任蜀都尹,让你叔岳父让官。”

  “那这笔钱可给卢门郎不变,叔岳父可改择它地为官,但求阿母平安至灵州都督府去。”高岳说完,深深对柳氏拜倒。

  因为他实在是尽力了,可皇帝太扶不上道,果然命运都是由性格决定的,自己又不可能做直言强谏的诤臣,正所谓“主昏臣不诤”,更何况李适的症结不是昏庸,而是太过聪明,属于“过察好断”的类型,这种类型最为致命。

  我只能选择时机出手帮皇帝,指望他自己明白,不可能了——还有,在我出手前,得先保住自己和家人,让他们不立于危险境地,这是最重要的。

  这仗皇帝把所有家当给压上去,就算泾原没问题,也保不齐会出现其他的乱子。

  又过了数日,红芍小亭内,红藕凋残,系舟自横,岸边竹林萧萧,冷雨敲窗,发出不平之音,高岳坐在薛炼师修行的堂内。

  “炼师,有人想要见我?”

  薛炼师脸上犹有轻轻的泪痕,说是的。

  不久,堂外与水亭间的板桥,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后一个佝偻些的身影投射在格扇门上。

  “是何人?”高岳静静地问到。

  “郎君,是我哇,不知郎君还记得我否?”接着那身影跪坐下来,和高岳相隔面槅扇。

  “是何伯......”高岳当然记得,大历十二年灞桥驿的春天,是何伯牵着他的马,一路走到长乐坡上,看到月堂墙头上的那抹素梅,还有院内那秋千上的少女。

  那是他和阿霓的初遇,也是和杨炎的。

  现在阿霓已为自己的妻子,而杨炎则刚刚得到皇帝所出的制书,流为崖州司马员外安置。

  上次是道州,这次是崖州,上次是司马,这次是司马员外安置。

  皇帝在和卢杞商议后,在贬斥的制书上称杨炎“进邪丑正,既伪且坚,隳法败度,罔上行私,苟利其身,不顾国家。加以内无训诫,外有交通,纵姿诈欺,以成赃贿......负朕何深......可崖州司马员外安置,仍驰驿发遣。”

  里面的罪行其实主要是三点:

  进邪丑正,推举了不该推举的人,即荆南节度使庾准,在梁崇义发兵时弃城而逃;

  罔上行私,凭靠和梁崇义的私人承诺,多次阻扰破坏皇帝平定山南东道的大政方针,眼中丝毫没有国家大利;

  内无训诫,没有管好自己儿子杨弘业,让他和自己妻子在家宅里收取路嗣恭等人的大量贿赂,权钱交易,现在路嗣恭死后,赃情败露。

  当然最致他于死地的,还是卢杞、严郢昔日在御史台里断的案子:杨炎在东都城里有所私宅,在他回朝后托付给河南尹也是亲信党羽赵惠伯出售,赵惠伯自卖自买,将此宅第高价买来后作为官府公廨,中间的差价,赵惠伯全都送给杨弘业,以期让杨炎推举自己为御史大夫。

  杨炎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全凭一己的“党援因依”,推举了赵惠伯,便与这桩“监守自盗”案再也脱不了干系。

  就这样被卢杞、严郢抓住了把柄。

  “杨炎,这是希望我再送他一遭吗?”高岳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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