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有着至高无的权威,持令者所言便代表厂公的令谕,东厂下不得违背。此物,便是云峥也没有。
而据他所知,天下只有两个人有此物,一个是宫中的大内总管刘喜,之前朱棣那三个儿子逃离京师那天,手持紫蛟令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三个老太监手里的应该就是刘喜的那块。
而另一块。。。
云峥突然笑了,抬手将披散的头发向脑后拢了拢,随后一掌向门外打去。
房门四碎,门外之人战战兢兢,却毫发无伤。
“进来为咱家更衣,督主的掌明珠来了,咱家可不能怠慢了。”
“是。。,”
东厂的大门外,一千人头垒就的京官,怨气冲天。猩红粘稠的腔子里从一个个腔子里滴答流下,在地汇聚,最后遵循着水往低处流的道理,在几处小小的低洼汇聚成小小的血池。
人常说一白遮百丑,但死人苍白的头颅显然并不符合这个定理。再配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白眼,大太阳底下看一眼都要吓个半死,更不要说是这夜半三更的好时候。
“呕咳咳。。。呕”
东厂大门三丈外的一颗梧桐树下,月玲珑咳的撕心裂肺,吐得天昏地暗。
青丝断在身侧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水囊,眼神怜惜,不过也明白,以月玲珑的柔弱,见了如此“壮观”的奇景还没有昏过去,已经够坚强的了。
“额。。。真。。。真。。。一点都不吓人,本公子一点儿也不害怕。”便是聋子也能听出古月真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两股站站,估计快吓尿了都,却还由自拍着身旁房俊的肩膀:“小方你别怕,别怕,子。。。子不语怪力乱神,脑袋这东西,咱们都长,没啥怕的。”
“嗯,我,我不怕。谢谢古大哥。”房俊的声音断断续续,脸也是一副怕怕的样子。
但欧阳只是拿眼一扫,便瞧出了其中的破绽。
声音的断续由人决定,但脸色可就不行了。红润的脸色,冷漠的目光,这哪里是害怕的样子?
撇了撇嘴,再转头,沈红仙探着身子,与这京观只有半步之遥了。
“红姐姐看出什么了?”欧阳也走到了近处。
“脖子的伤口平整,头面没有其他的伤口,看来杀人的身都有功夫,而且不浅。”
“我知道,这都是柳叔叔手下的人做的。”欧阳眉眼弯弯,娇笑道:“红姐姐你看这京观垒的,不管你在何处看,他们的眼睛都好像在看你,这可是柳叔叔的绝活。”
“真的假的?”沈红仙错开几步再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
“这欧阳可不知道了,要不怎么叫绝活呢。当初想让柳叔叔教我的,可惜干爹不让,还说了我一顿。”欧阳堵着嘴巴,耿耿于怀。
“我。。。我去看看那个什么公主。”古月真听二人说话,脸色俞白,之前就没敢细看,此刻听欧阳描述,下意识的瞅了一眼,这胃里的吃食瞬间便顶到了嗓子眼儿。
“去吧去吧。”沈红仙有些好笑的摆手:“吐得时候离玲珑远些,可别吐到她身了。”
“我,我怎么会。。呕”话没说完,古月真捂着嘴巴,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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