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瞪成铜铃状:“朕是让你看看写得多荒唐,你竟然看上瘾了?!”
我沧桑地望向他。
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但又觉得很无力。
他骂得对,哀家完全没看出荒唐,反而有点上头,很想一气看完,如果条件允许,甚至还很想往主笔大人手里递银子,求他把这个故事长年累月地搞下去。
姜初照大概是觉得靠哀家自己反省是反省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于是坐在椅子上,指着篇名,边提醒边质问:“太后不觉得这故事有问题吗?”
我点头:“确实是有问题的,哀家觉得宫妃既然喜欢太后,就应该大胆说出来,不要暗戳戳藏心里,她不讲,太后怎么知晓呢?”
“……”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怕讲出来,太后不喜欢她,甚至会打她。虽然不知道书里的太后是什么样子,但是哀家这个太后,肯定是喜欢儿媳的,即便是对哀家讲出这些来,哀家也不舍得动手,反而……。”
“反而会窃喜吧!”姜初照打断我的话,眼眶和脸颊都气到发红,“你可真行啊,朕以为你当初说想要儿媳,只是随便说说,过一阵子就放下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一直惦记,明面上夸奖赞赏,背地里喝酒泡汤,什么过分你做什么,反正不怕把朕给气崩。”
我忍不住皱眉:“你说得太过分了,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儿,你为什么还分明面背地的,哀家所做诸事,都能拿得上台面,就连泡汤,也是陈太医大力推荐的。”
他闻言剑眉倒竖,又把墨书巷的小说本子砸在地上。
我赶紧跑过去捡起来,吹了吹灰尘揣进怀里。
“这时候倒是不骇脏了,”他语气陡然转凉,“看来是真的宝贝它。”
他真气人呀,知道我骇脏还故意给我指出来。
我暗暗愤慨,抿嘴劝说自己:“晨间时候丫头们清扫过地板,所以也没有很脏。”
姜初照左手撑住额头,右手捂住胸口,跟气蒙了的乔正堂有那么点像:“你是故意的吧,所以假装还看不出来,这故事是在写你。”
我瞬间僵住。
灵魂出窍三四秒,赶紧把书从怀里掏出来:“容我再看看,确实没想到呢。”
“你怎么……还一脸期待的样子?”
我摸上自己的脸:“有吗?”
“……”
又看了一遍,发现文中的太后与哀家确实有那么一点像,比如这个年龄,她是二十,哀家也是二十;比如她没了丈夫,哀家也没了丈夫。但又不是很像,文中的太后是故作端庄,但我扪心自问,儿媳们在的时候,我应该是由内而外地端庄吧?
觉得不太确定,就问身旁的姜初照:“你觉得哀家端庄吗?”
“端庄个……”他没说下去,但哀家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我:“所以,陛下觉得,这是宫里某位嫔妃写的?”
他靠在椅背上,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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