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呀?”
“回章枳的城主府。”
莫摇花摸摸耳朵:“你要回去找他?”
“嗯。”
“……”莫摇花换了个姿势,“阿楼,你找不到他了。”
段玉楼动作一顿:“什么?”
“我留给他支撑下去的灵力有限,他的期限到今天也差不多了。”
段玉楼的手慢慢放下了,表情凝重:“你说什么?”
“阿楼,或许在你今天离开的时候,他的大限就要到了,强行将他留了这么久,我不可能一直让他这么留下去。”
段玉楼的手指抽搐了一下,静了一会儿便抓起地上的衣服随手一披,匆匆往回赶。
他的脚程很快,然而临到城主府时,他却有些退怯了。他害怕真的像莫摇花说的那样,他已经欠了章枳太多,为何临到能补偿的时候,事情总是无法让人如愿。
直到有侍从提出来一盏白灯,上面写着一个字,侍从将白色的纸灯用杆子挂在门口,白色的灯穗在空中慢慢摇晃。
段玉楼整个人抖了一下,眼前一黑。
他醒得晚,醒来后有些恍恍惚惚的。莫摇花就在他面前,他也似乎一时没认出来。
“阿楼,”莫摇花叹息一声,拥他入怀浅声安慰着:“你还有我。”
在段玉楼看不见的地方,他勾起唇角,声音轻得好似在诱哄:“你还有我啊……”
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你身边就只剩下我了。
只有我。
段玉楼若有所觉的抬起头来看他,眼神没有焦距“你告诉我,风越白死了么?”
莫摇花:“死了。”
“怎么死的?”
莫摇花捏了捏他紧紧攥着自己衣袖的手背:“我亲手杀死的。”
“那我呢?我明明已经死了,为何还能再活过来。”
莫摇花这次慢吞吞的说道:“阿楼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他咧嘴一笑:“我用别人的命换了你的命。”
当初那些密密麻麻涂抹在木板上的黑纹,原材料是别人身上的精血,而需要用到这么多书写符文的精血,用量起码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榨成干尸。
明明时值炎热之际,段玉楼却忽然觉得不寒而栗。
……
清明时节,屋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山腰处的雾气浓重,莫摇花坐在床边托腮看着窗外的小雨。门边吊着一串风铃,风一吹就会叮铃铃作响。
铃铛是莫摇花挂上去的,段玉楼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但却什么都没说。莫摇花问过他一次要不要摘下来扔掉,段玉楼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片刻,晚上就将这串铃铛用在了莫摇花身上。
那次实在把莫摇花折腾得够呛,导致后来铃铛重新挂回门口,凡有风吹过都会叮铃铃作响,莫摇花每听一次都会哆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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