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帮他处理。伤口发炎,太疼了。炎症引起高烧,他太难受了,趁着佣人不注意,从傅家跑掉。
凭着来时趴着车窗沿路看的记忆,他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建筑物。
敲开门,看到母亲那一刻,他红着眼睛,一脸委屈地扑过去。
但却扑了个空,母亲没给他机会,一把掐住他手臂,正好掐在他发炎处,把他拖进去。
母亲的脸色让他知道,母亲现在很生气。
生气中的母亲,他不敢喊疼。越喊,她会让他越疼。
他只能忍,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被抓着发炎伤口时疼进骨子里的感觉。
被母亲拖着,他疼得直抖,被拖拽到他喊父亲的那个男人面前,母亲声音尖锐地厉声训斥,“跪下,给你爸爸认错。”
认错?
他认什么错?
“傅砚深!”
母亲声音突然变得极尖,划破他的耳朵。
这是母亲失控的预兆。
母亲一失控,对他下手不会留一点余地,他承受不住。
他条件反射地跪下,听话地道歉:“爸爸我错了。”新婚人妻扶着粗大强行坐下
“老爷,砚深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再生他气了!
当时那个男人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
只记得,他被母亲奉为神祇般依依不舍地送出门,目送他上车。
一直等到那男人的车开离再也看不见后,母亲才折回来。
走到他身边,半蹲下,拿出手帕,温柔地帮他擦着额头不停往外冒的冷汗。
一脸疼爱地对他说:“砚深,你是妈妈的希望。只有你讨得你爸爸的欢心,妈妈才有机会进傅家的门,和你爸爸在一起。”
“所以,砚深,你在傅家一定要乖,要听爸爸和傅夫人的话,不要惹他们生气。”
“今天乱跑的事情妈妈就不和你生气了,但以后不许了。再有下次,妈妈可是会惩罚你的噢。”
“司机在外面等着你,快点回去。”
他被母亲拉拽起来。
母亲牵起他的手。
母亲的手很温暖,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他被推着往外走。
他走得很慢很慢,他不想回那到那个对他来说宛如地狱般的地方。
在被母亲塞进车里的瞬间,他转头看着站在车外的母亲,想争取。
他看到母亲正语气卑微地和来接他的司机说话,给他添麻烦了。
转向他时,无视他满眼哀求,毫不犹豫地关上车门。
这一关,也把他最后一点依靠关上了。
从那以后,他就像是一只受了重伤的凶兽。
哪怕没有能力自卫,也绝不任人欺负。
就算——他反抗的结果是更重的虐待,伤也更多。
可他不怕。
一晃,一年过去了。
六岁生日那天,他又被傅擎天的几个狗腿子拦住羞辱。
第一次他把几个狗腿打趴下。
他满脸是血,目光凶狠地盯着一直欺负他的几人,充满戒备。
那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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