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门。
踏在光洁的实木地板上，顾莞走了两步就停在玄关：“要需换鞋吗？”
姜延的视线往下扫了一眼，随即回答：“不用了。”
客厅内没有开灯，屋里的光线部是从吧台那端映出来的。顾莞尾随他走过去，看见空了大半的酒瓶，忍不住笑他：“酒量那么差还学人喝那么多酒。”
“只是不混着酒喝，我一般不会醉。”姜延替她拿了水杯，正要给她倒温开水时，她却把杯子夺走。
“只请我喝白开水？会不会太吝啬了？”顾莞问他。
他作了个“随意”的手势，补充道：“我担心醉驾而已，等下我让司机送回去。”
顾莞为自己倒了小半杯酒，她轻轻地晃着酒杯，里面的酒液通透，没有半点杂质，肯定是佳品。刚呷了一口，她就听见姜延问：“找我有什么事？”
这事有点难以启齿，顾莞静默了片刻才说：“我想跟说一下，上次在我家喝醉酒的事情。”
姜延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倒下以后，我有点害怕，所以就很用力地……”顾莞顿了顿，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歉意，“打了几个耳光。我发誓，我打不是为了出气，而是想让清醒而已。至于嘴角的伤痕，很可能是被我的指甲划伤的。我没有偷，也没有对做什么不轨的事情。”
他语气淡淡地问：“那天怎么不解释？”
“我怕寻仇呀，亲我几下我倒没什么损失，但要是甩我几个耳光，那我可能会毁容吧。”顾莞又喝了一小口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下滑，那感觉刺激又耐人寻味。
“哦？”姜延手中握着酒杯，目光低垂。
顾莞不明白他这声疑惑了为了那句话而发出的，她没有追问，继续说：“还有，我说我偷拍醉酒照片的事情也是假的。那晚把拖到沙发上，我就回房间休息了。我手上并没有威胁到的东西，可以放心。”
姜延微那模样像在微笑，又不像在微笑，他将酒杯倒满，然后问她：“特地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对。”顾莞抿了抿唇，“我觉得我应该当面跟道歉，我不应该撒谎，更不应该威胁。但是，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只是……”
话才说了一半，顾莞突然沉默下来。她挣扎了数秒，还是决定隐瞒事实。她虚咳了一声：“总之，我以后也不会强人所难，逼着跟我相处。还有，那天我让做我男朋友的事情，可以忘掉了。”
姜延放下酒杯，转过头对她说：“一早就知道我不可以喝混合的酒，对吗？”
被他锐利的眼神盯得死死的，顾莞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在来之前，我已经把酒倒进醒酒器了。”
听了她的话，姜延仍旧摆着那副表情，补充道：“我问过雨妞，她说她告诉过的。”
“雨伞确实告诉过我，但我真的没有想起来。要是我记得的话，我一定不会让喝的。”顾莞连忙解释，那天她满脑子都是聂家勇，就连看着姜延也是聂家勇的模样，她还哪有什么心思管着点事情。
姜延一脸怀疑地看着她，直到她别开视线，他才说：“这算什么？欲擒故纵？”
没想到姜延会给自己定一个这样的罪名，顾莞非常错愕：“我没有，想太多了。”
姜延从吧椅上下来，伸手将她的吧椅转了半圈。
脊骨不轻不重地撞在坚硬的吧台上，顾莞闷哼了一声，抬头就发现他将双手撑在吧台上，姿势亲密地将自己堵在他跟前。她下意识向后仰，而他却附身逼近，低头靠在她耳侧说：“的手段真的很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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