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并没有压实，阳光在松散的雪层里折射，而冰川又足够透明吧。”
“那雪怎么不继续往下落呢？”满庭芳学着韩成抬头看去，雪就在他们的上方几十米处，但并没有继续往下落下来。
“我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韩成想了想：“可能还是因为雪崩的速度太快，这种地方的空气流通不算特别通畅，把雪憋在了上面，现在又彼此积压，卡在那儿了吧。”
“老韩。”
“嗯？”
“你刚刚到底想了多少事情？”
“三个，雪为什么没有落下来，这里为什么有光线，我为什么没有爆发幽闭恐惧症。”
“可以商量个事儿吗？”
“你说。”
“如果你的幽闭恐惧症发作，只要开始有一点不舒服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一声好吗？”
“可以，”韩成拍拍满庭芳的肩膀：“不用太担心我。”
满庭芳摇摇头：“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怕你幽闭恐惧症发作之后，把我宰了。”
“你根本不知道，你当时幽闭恐惧症发作的时候，虽然你人蜷缩着身体，但我们都感觉你下一秒就要爆炸。”
韩成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已经开始有点烦了……”
满庭芳下意识的退后半步：“那怎样才能让你心情顺畅一些？”
“你闭嘴，”韩成伸伸腰：“我心情就会好很多。”
“好吧……”满庭芳打算闭嘴之前：“我们现在怎么走？”
韩成凭感觉辨认了一下方向：“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往前走。”
满庭芳刚想说什么，又放弃，金系异能凝聚在指尖上，在淡蓝色的冰面上画了个大大的方向箭头。
韩成深吸一口气：“你这是干嘛？”
得到韩成的同意之后，满庭芳说道：“做记号，避免迷路。”
韩成再深吸一口气：“不需要。”
“为什么？”
持续吸气：“因为一定会迷路。”
“那就更需要做标记了。”满庭芳打算加深方向箭头，被韩成一把拽住。
努力的深呼吸几口之后：“冰川不是固定的，它其实是在顺着山体缓慢的滑动，我们也没有彻底迷失方向，这是奎屯山的山坳，每年夏季的时候积雪融化，会把冰川腐蚀成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种一道道的冰谷，雪水顺着山谷往下流入叫什么河来着。”
“所以，我们不管往那边走，无非是走到了上游的发源地，或者是下游的河口，迷路是肯定的，这里四通八达，我们想找出出口很难，但也不至于困死在这里，实在不行，我们还能往上走，不用做记号，我们不会回来这里了。”
“而且，别忘了我们掉下来的目的，保持清醒，我有预感，如果x存在的话，那一定就在这里。”韩成开始往前走。
“如果不在这里呢？”满庭芳跟上。
“那就是在老马他们那里，”韩成的声音在冰谷里回荡：“双选题，不管老马他们在忙什么，这里没有，最起码也能锁定他们那里。”
“老韩，你真聪明哎！”
“如果你是为了让我保持心情愉快的话，那大可不必说这么恶心的话。”
“好吧！”
五分钟后，满庭芳实在是憋不住了：“每年夏季雪水到底流入了哪条河？”
“我又开始有点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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