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锐地发现这一次的与盟会上并没有出现尉缭。
王绾看出嬴荷华的疑惑。
“国尉近来醉心于落笔成书,此间尚在灞桥宫,会迟一些来。”
王绾说话间不时在咳嗽。
嬴荷华难得表现得很有耐心。
大多数朝臣都看到了这个变化——从前与她关系最好的怕只有李家。
此番从楚国回来之后,嬴荷华有意在避开李家人。
至于原因——怕是李斯提出灭楚国的言论。
他垂首看到她腰上的纽印,续言道:“臣父或来不及将密阁之事务交给公主协察。此间,你所虑之事需用之方能。臣回府后会将臣所察四郡之中的先呈于公主。”
尉缭本人在史书上着墨不多,他的书与思想却是千百年来兵家热衷研究的典范。
“臣恭贺公主殿下。”
章台宫在这一刻变得很空旷。
许栀越发捉摸不透他了,何以一时疯狂,又如此淡然?
“你愿意让我往城父?”
“为何?”
王绾对嬴荷华的映像始终停留在当年威胁他把蒙恬命作亲卫这事情上。在他略感惊讶的同时,更是赞同淳于越对张良教学成果的认可。
车撵极稳,许栀支开了小窗,下意识回首去看,秦国官员们的背影如大片浓墨乌云。
“我老师曾说,如果一个人太怀念过去,那她就是在时空的长河中刻舟求剑。姁嫚这两个字大抵就是我在船舷上刻下的痕迹。”
刻舟求剑出于《吕氏春秋》,李贤读过,看过。
他眼下被她划出的伤痕已经消失,站定在阶下,端正地将手藏在袖中,交叠在身前。贯常是这种老气横秋的举止,却因为年轻的容貌显得几分闲雅从容。
随时间递增,李贤已很少记起从前,意志妄图忘记痛苦,但他还是骗不了自己的身体。
她轻轻把李贤的纽印放在案上,“依国尉之见,我该如何?”
孤寒与尊崇是相辅相成的两条铁锁,紧紧将嬴政捆绑在王位之上。
她以为他所求从来都是权势。
回到芷兰宫之后,安全感方倍增。
她知道秦朝的意义。
王绾与李斯气质不同,与此同时,政见的不同也在渐渐显露。
这是许栀头一次意义上参加的朝会。
但李贤只是停了下来,没有答其中任何一个。
永安公主面见芈犹回来之后并无不满之言,想必一切已经谈妥。
“此则是当年吕不韦一字千金之易得来的良篇。我此言之意也是要告诉你,你要相信,我们不会输。”
嬴政厚重的珠帘遮去他不威而怒的面容。
重来一次,他依旧做了算得上是愚蠢的事情,而他却在嘴上说:“自然不会。”
他道:“我在来咸阳之前,我父给过我一把宝剑。不过在渡河时,掉入了河中。我在船舷刻上了记号,本以为回头去找就能找到,但却于事无补。”
朝会上一切都风平浪静。
他看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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