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旭日之下,众人皆停住脚步,一眨不眨的垂眸望向那掉落在车架下面的褐色包袱。
“那是什么?”赵管家疑惑走近,命人将那包袱捡了起来,在孟璃紧张忐忑的心跳声中打开了包袱,里面露出几身颜色清淡的粗裙和用手帕包裹着的银子。
他翻了翻那几身粗裙,又拾起一块碎银放到眼前瞧了瞧,狐疑地望向两名运酒夫,“车架下怎么会藏着一只包袱?还都是姑娘家的衣物?”
两名运酒夫面面相觑,疑惑地将目光转向了身侧面如死水的孟璃。
临近出发前,二小姐忽然领了名小厮出来,说要他跟着他二人一起前去尧安镇运酒,他们只见那小厮将那包袱藏到了车架下,却并不知里面装的是何物。
如今一瞧,不由齐齐傻了眼。
赵管家见那二人望向了孟璃,又低头扫了眼手里的包袱,不由面色肃然的瞪着她,厉声问道:“这是你藏的吗?”
孟璃垂着头,感受到四面八方压来的沉重目光,犹犹豫豫的道了声“是”。
“你怎么会有姑娘家的衣物?”赵管家上前一步,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孟璃,一副老奸巨猾的可憎模样。
孟璃微微抬眸瞥了他一眼,但见他老眼内精光一现,不由抿了抿嘴唇,一面飞快思转一面支支吾吾的开口:“这……这是我妹妹的衣服,她在城郊养病,我去给她送些衣物银子……”
“你妹妹?”赵管家神色更为起疑,低头瞧了眼包袱内的二十多两碎银,几分不确信的又问:“你一个小厮,哪儿来这么多银子?”
孟璃暗暗吸了口冷气,在心内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粗声答道:“日积月累攒的。”
“攒的?”赵管家老眼莫名亮了亮,疑虑的目光如针如刺般落到孟璃身上,“既是给你妹妹送衣物银子,为何要藏于车架下面?你妹妹住于城郊何处?养的什么病?”
不愧是经验老练的刺史府管家,问起话来一丝不苟。
孟璃心内暗哼一声,面有伤心之色的轻抬起头,苦着一张小黄脸几欲落泪。
“我自小与我妹妹相依为命,住在城郊东侧的破庙旁,谁料她染了恶疾,无钱医治,我便进城谋得一份生计,日日辛苦攒钱给她请医看病,前几日她托人传话,称她病情加重,我就想着给她送去些衣物银子,可今日城门查的太严,怕惹人生疑,便藏到了车架下面。”
抬眸觑了赵管家一眼,孟璃抬手似要抹泪般继续言道:“我不想牵连二位运酒大哥,就也没告知他们,权因我妹妹病的太重,我心急如焚,一心想着回去探望她,却不料那驴……”
说罢,她便低低抽泣起来,一面抹泪一面泣不成声,“也不知我那苦命的妹妹现下如何了?回去还能不能见她最后一面?……”
孟璃哭的可怜兮兮,周遭的家仆见状,一个个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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