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敌人的内部了么,这件事,大人也是大功。”费阳谷说。
“淮南只有一个节度使。”徐咏之说。
“李将军也可能会战死对吧。”费阳谷说。
“别说这么可怕的话,”徐咏之说,“这是他一生一世的大舞台,我们不抢戏。”
费阳谷自觉失言,他是老吏出身,对官场上的倾轧手段非常清楚,所以提到了一种可能性,但是听见徐咏之这么说,他心里也感到宽慰。
“我们抢兵,多抓俘虏,我们想办法收容这些精兵,变成我们的人。”徐咏之说。
李处耘的士兵准备得非常好,就在李重进的士兵里杀猪的时候,他们挖掘了壕沟。
在壕沟后面放置了可以搬动的栅栏,身穿步人甲的重步兵架好了长枪,身后的弓箭手准备了长弓和弩箭。
“非常完美,”费阳谷从桅杆上看完阵地下来,“就是壕沟有点浅。”
“离水太紧,挖不深。”徐咏之说。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费阳谷是真心不懂。
“我会让士兵多用罐子,埋在阵地前,专门伤骑兵的马脚。”徐咏之说。
“妙啊,大人,这是您自己想出来的么?”费阳谷说。
“那年去西北的时候,当地人告诉我不要随便去某一片草原,说那里獭、兔、鼠成灾,马脚踩进去就会折断。”徐咏之说。
李重进的骑兵开始缓步接近宋军的弓箭区了。
如果是笨拙的将领,这个时候就会喊着士兵射箭。
李处耘绝对不会,知道抛射的弓箭对付远处没有盾牌的步兵是有效的,但是对待具装骑兵,那就像是挠痒痒。
“再等等,再等等。”
李重进的骑士开始加快速度了。
“放!”
这一波弓箭放出去,射的不是骑士,而是后面紧跟着骑士的轻骑兵,这波骑兵非常特殊,除了骑马的士兵之外,后面还都坐着一个背着木桩或者土袋的步兵。
“有挖坑的人,就有填坑的人。”费阳谷说。
这一波弓箭就把轻骑兵和搭乘骑兵的步兵射倒了一大片。
李处耘谨慎地笑了笑:“李使相也不过如此嘛。”
我们都知道谨慎的人一旦突然得意,那就只有一个情况:
反转来了。
一个巨大的阴影从太阳上出现。
灰蒙蒙的羽毛,毛茸茸的脚爪。
翅膀展开,大概是十几匹马的长度。
它从宋军的头上掠过,所有的人都吓呆了,就连李处耘也不例外。
在李处耘左翼的是徐太实率领的徐咏之的队伍,所有的马都拒绝前进,踢腾了起来。青江帮的水军也都趴在船板上,瑟瑟发抖。
右翼是王审琦的马军,也是一片混乱,王审琦大声地问:“谁看见了,是龙吗?是龙吗?”
不是龙。
它没有鳞甲。
粗粝的羽毛覆盖着翅膀。
徐咏之从侧面看见了它巨大的一张鹰嘴,还有后肢上的巨大爪子。
费阳谷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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