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再拍不出去。
秦红药用手指抿起鬓发,舌尖探出红唇,顶开了黏在唇上的几根青丝,神态妖魅而阴冷。她轻笑几声道:“若旁人这般对我,我会叫他死于万般折磨下,可我却不杀你,现下活着对你来说才是最大的折磨,叫你在永远无法报仇的怨恨中死去。”
报仇?萧白玉闻言一怔,她环顾石室,小小的空间尽收眼底,的确不见阎泣刀的踪影。那刀是师父最为珍重的宝物,绝不肯离身,虽看尸骨不见中毒内伤的痕迹,但刀定是被人夺走,只不知是生前还是死后。
她不再接话,只静静的跪坐在尸骨旁,方才巨震的心神稳定了下来,已不愿就这般轻易的死在山洞中。师父死因不明,阎泣刀又不知所踪,九华派也在等她执掌,她绝不能停步于此,当下便仔细审视着这间石室。
她注意到另一具尸骨身下好像掉了些物事,她捡起一看,竟是块纯金打造的牌子,绘了只巨狼的头颅。秦红药走近端详了一下她手中的金牌,忽地嗤笑一声道:“辽国皇亲贵族的牌子,辽国三十年前就被灭国,不想还能见到他们的物事。”
这具尸骨身着云霞般的锦绣宫装,虽年岁已久色泽早已黯淡,依然能看出当初如何华贵,似是位地位显赫的宫中女子。
“名震天下的九华婆婆居然和情敌同死一穴,真是好不讽刺。”
萧白玉皱眉,将遗物庄重的放回尸骨旁,才问道:“你都是从哪听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秦红药奇道:“那些说书人不都这么说的么,你师父和辽国公主争抢一位小王爷,最终不敌才回九华山不是么。”
“怎会有如此离谱的谣言!”萧白玉轻喝道,目光转向师父的骸骨,面容微戚,但还是压下了哽咽:“师父同我说过当年的事,她进宫训兵皆为驱除辽兵保卫中原,那位王爷立了功,却被兄长嫉恨,派了一千精兵埋伏在王爷凯旋的归路上。”
这一开始回忆往事便一齐涌上心头,萧白玉跪坐在九华婆婆的尸骨旁,凝望着这位从小到大唯一亲近的人。秦红药久居北漠,踏入中原不过这一两年,许多奇人异事也只是听说而已,当下也起了兴致,在她一旁抱膝坐下。
“师父说武功即使在高又怎能以一敌千,她只能犯险催动阎泣刀的魔性,那一战虽赢了但她也受了重伤。后来的事师父总讲不清,她只说迷糊中有人一直在旁照顾她,护着她回了中原,这才得救。
王爷为谢师父大恩赐了九华山给她,师父不曾婚嫁,只把我当亲生般养大。这十年我执掌九华派,也每日都盼着师父归来……”
萧白玉顿住,秦红药冰冷的手指正搭在她面庞上,指尖揩下一滴水珠,却不知自己何时已落下泪来。
被她一碰萧白玉也收住了话头,偏头拂袖擦去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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