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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黎接触到那目光,半晌后微微低头,那个他从来没有称呼过的名字此时好像不再是禁忌,其实温错会有偏爱,而欧阳茗就是这个例外。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实在是不适合再待下去,就鞠了躬回自己的房间,叫来杜明让他向医生讨一支烫伤的膏药。
“小少爷……”杜明一脸的心疼,他也曾经在偶然的时候看到老爷的那个心上人目光中的算计,但告诉老爷之后,他只得到了责骂,对比下来还是小少爷人最好。
可偏偏,老爷只袒护他的心上人。
“您的脸色很不好,我还是叫医生来吧?”
“我没事,杜叔叔,”斐黎脸色苍白,却还对着杜明笑:“欧阳少爷的手,是因为我烫伤的,的确是我的问题,谢谢杜叔叔跑一趟了,您不用担心,我没事。”
关上门,斐黎把衣服脱下来,在镜子之前露出被烫得一片红色起泡的腹部皮肤。
“需要恢复吗?”
卜知出现在斐黎周围。
斐黎看着镜子里的青年,皮肤病态地惨白,只有肚子上那一块,像是血一样红着,还有几个水泡,在这一片红色下面,有一个很小的白色疤痕,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斐黎盯了半晌,把药膏打开挤出一点涂在伤处。
“不用。”
“如果不仔细一点会留下疤的。”
“要的就是留下疤。”
镜子里的青年,露出了异样的笑容。
温错没有来过,哪怕知道了斐黎也烫伤了过后,只是派人送来了药膏,还有医生,但是都被斐黎拒绝了。
温错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斐黎对着医生道谢送他离开,默默猜想着现在温错应该在欧阳茗那里对他嘘寒问暖,就像之前为他挡了一刀的时候那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流产,他一直没有等到发情期,而这一次的发情期来的格外突然。
斐黎蜷缩在床上,拒绝着一切其他的味道,对杜明送来的抑制剂都打翻了好几支,最后是杜明请来了温错。
温错全程都让他背对着,机械式的动作,没有感情地占有,结束后丝毫没有留恋,穿好衣服就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趴在床上双眼失神的斐黎留下一句话——
“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斐黎浑身一颤。
什么人?怎样的人?
他做了什么了?
想要丈夫的安抚,有错吗?
温错的声音就像开了锋的冷刃,斐黎慢慢移动脖子把头埋在枕头里,呜咽的声音被压抑在空荡的房间里,变成破碎的抽泣。
发情期过去,斐黎向杜明要了两支抑制剂。
“我已经挽回不了了,我试过了,哪怕在床上,他都不愿意叫我的名字。”斐黎手心的抑制剂发着冰冷的光泽。
“小少爷,老爷他只是一时之间被那人迷惑而已,等日子久了,老爷会明白小少爷的好。”杜明的苦口婆心,没有带来多大的激励作用。
斐黎低低地应了一声“好”,垂着眼睛,杜明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希望他的安慰能够稍微让斐黎开心一点。
其实看到过温错对待欧阳茗的样子,就应该明白,温错一点都不爱他。
杜明走后过了两个小时,就在斐黎看着窗外一园子的铃兰发呆的时候,门又敲响,斐黎还以为是杜明忘记了什么,开门看到来者的时候愣了愣。
“你好。”来人微笑着,一派优雅的姿态做着自我介绍:“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叫欧阳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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