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两口的时候,却一滴也流不出来。
他随手一挥,那酒坛就被甩在地上,瓷片破裂,已经满地的碎片。
花满楼依然没有醒。
陆小凤觉得有些醉意。
酒喝的太快,便醉的快。
陆小凤醉了吗?
连花满楼都知道,他是个爱装醉的人。
可此刻,他自己却不明白,他是真醉了,还是他本没有醉,只是装作醉了?
他又慢慢走到床边。
花满楼就躺在床上。他此刻像是在安睡。
陆小凤瞪着眼睛看着他。细细的看他的脸。
花满楼温润淡雅,面相更是清润俊秀,不似寻常的好看。
陆小凤从没有这样正正经经的目不斜视的如此端详他的脸。
若是在平常,花满楼恐怕要羞涩要觉得不好意思,更也恐怕嘴上要取笑陆小凤两句。
可现在的花满楼,只是任他瞧着,无声无息。
陆小凤忽然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冰冷。细腻。
他对花满楼究竟是怎样的情感?
是最纯真的友情?
是最简单的知音?
是最坚定的信任?
他忽然想起他曾因为花满楼接了炎安儿一剑而怒断其剑。
他想起花满楼割破自己的手腕,他尝了温热的血。
他想起在宫九的密室里,花满楼离他心脏只有半分却及时收回的手。
他想起他因花满楼被上官飞燕骗走时他紧张焦虑的心。
这一切,原本就只是简简单单的至交之情?
他从未怀疑过。
他也从不想怀疑。
他只知道,这是他一生愿意陪伴的朋友。
他只知道,离开沙曼,又独自返回小楼重见花满楼的轻松与惬意。
花满楼是他的挚友,也是他永不想要离开的人。
可如今,他却要对这个人,做一件他从未想要与他做的事。
他的手忽然有些颤抖。
他从他的脸慢慢移向他的衣襟,又慢慢滑向他的腰带。
花满楼素来爱穿一件月白色的淡衣,如月白,如霜重,衬得公子无暇,自然淡雅。
他道:“花兄……”
他知道他此刻或许并不能听见,却依然道:“花兄,只要挨过去,纵你杀了我也好。”
花满楼眉目清淡,他闭着双眼,如何听到他的话,又如何回答他?
他的手终于落在花满楼的腰带上。
他的手,始终有些颤抖。
他一咬牙,将他的腰带解开。
月白色的衣襟散开,露出花满楼素白的里衣。
他慢慢扯开衣带,呼吸渐渐有些急促。
他方才喝酒喝的太急,心跳也越来越快。
花满楼却毫不知觉他的揪心与悸动,依然沉醉于黑暗中。
他的发铺展在身后,黑发在素白的床单上尤其亮眼迷人。几缕发丝缠绕在他的衣襟上,垂缕幽绕。
陆小凤将他的发轻轻绕到耳后,终于打开了他的衣衫。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花木香气,自然润和,就像他一样,亲近温和,真切包容。
他只看了他的肌肤一眼,便撇开头去。
他本来从不忌讳这些,也从不避视这些。
花满楼的身体消瘦白皙,常年练武,虽纤细,却并不羸弱。若青松白杨一般挺拔秀气。
可如今,他终于连看也不敢去看一眼。
这已经十足暧昧。
这本就比暧昧要严重万分。
因他要对花满楼做一件更为严重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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