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看儿子一眼,开口道:“你还记得你想考军校时,和爹说过的那一句话吗?你说,人生大事,从来只问应不应该,哪里能问喜不喜欢!大和你明天是必去的,这是和朱厚辉已经约好的,咱们不能失信于人。”
志远又低下了头:“那,是否拜先生为师,追随于他,爹可是真的,让我自己定?”
海山看着儿子,好一会,才道:“嗯!我已经说了,愿意让你拜他为师,老子说的话,向来算数!”
当天晚上,两父子都没睡好,各有各的心事。
以前,志远总爱挨着海山睡,这一晚,他把他的被窝筒,放在离海山被窝筒远远的炕尾。
半夜时海山听到他还在翻来覆去的,就问他怎么还不睡。
“屁股疼!”
志远的语气,明显没好气。
海山听了先就一怒,妈了个巴子的,这是什么态度?!这李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搞得父子俩为他闹别扭,以前的远儿多乖啊,就算自己打了他,也决不会和自己起杠头,总是那么懂事,各种乖巧讨好……
“啥腔调?!是不是又想讨打?”海山嘴上端着老爹的架子,人却从被窝里钻出来,点亮了灯,翻出一支专治跌打的药油,到炕尾志远身前蹲下。
“给我看看……,”海山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掀志远的被子,准备帮志远看看屁股上的伤,帮他再抹点药油,自己今天打孩子,确实是太狠了点。
可志远却死压着被子边,不让他爹掀开,一副赌气的模样:“我自己抹过了!再抹也没有用!我要睡了!”
竟然敢顶牛!
海山气得哼了一声,差点没甩志远一掌。
看到老爹举起了巴掌,志远闭上了眼睛。
可那巴掌,始终没有落下。
不一会,感觉到光感暗了,志远睁开了眼睛,他爹已经吹了灯,钻回了自己的被窝睡觉。
黑暗中,枕边有个东西,泛着淡白的光,那是他爹,把药油瓶子,留在了他的枕边。
几乎是同时,李熙坐夜车,赶回了奉天,回到了大和旅馆。
李熙只带了小赵回来,其它人和行李原车去了大连。
结局圆满,朱厚辉有点小得意,笑道:“东翁,早点休息吧,杜海山都松了口,小远本就一心追随东翁,又最听他爹的话,这回,小远可是没轮子的牛车——跑不了了!就等明天上午他过来拜师了!”
李熙倒还冷静:“这事还不可大意,杜海山只叫小远来拜师,这有点不合情理,他明天若肯陪小远一起来,那就没事,下来的问题,只是小远,几时成为我李家的乘龙快婿!”
“若真的只有小远自己过来,哼,”李熙冷哼一声:“那就说明杜海山心里,对咱们,还是有成见的!他松口只是为了不妨碍孩子的前程,他虽然肯让小远追随于我,但日后肯不肯和我做亲家,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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