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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暗光,傅云辞抿唇,抬手轻柔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温声道:“宁叔来信说,你阿爹和哥哥们一直待在晋州,哪里也没去。”
“真的?什么时候?”
谢嘉芙立即追问,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谢家人有好好听她的话,没有参与任何地盘抢夺。
“昨天。”
“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少女语中溢出了浅浅的怨怼。
傅云辞笑了笑,薄唇轻启:“你昨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不堪回忆的情节再次涌入脑中,谢嘉芙雪白昳丽的小脸上浮起清浅的红晕,慌忙摆摆手,制止了傅云辞的答案。
方才还高高悬起的心,因为傅云辞的肯定,安稳落回了原处。
是啊,男女主,还有掌握谢家生死大权的男二都在她身边,没什么好怕的。
“他为什么选在半夜?”
傅云暖颦眉不解。
“这我可不清楚,”黄包车司机对谁当政,谁掌权没有半点兴趣,他只关心自己今天能不能再拉几趟车,多赚一点,遂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可能这些大人物有自己的癖好吧。”
“不是,”江景怀摇摇头,语气冷漠听不出喜怒:“是有人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八字太重,若在子时称帝,千秋万代永葆皇位。”
谢嘉芙:“……”
妈的,傻逼。
这理由荒谬到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黄包车司机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踮脚四下张望了一番,见人群非但没退,反而越聚越多,不由不耐烦地道:“这群学生,有书不好好读,每天喊着这狗屁不通的口号,傻……”
身旁另一个黄包车司机见他越说越过分,忙拍了他一下,涨红着脸提醒他,车上这几位也是学生。
“呃,我,不是说你们。”
骂人的黄包车司机反应过来,尴尬地抹了把额角的汗。
“没事,”谢嘉芙笑了笑,在傅云辞的搀扶下,蹒跚又轻巧地自车上跃下,随后从斜挎的布包中掏出一枚银元放到他手中:“学校就在前面,我们走过去就行,辛苦您了。”
黄包车司机怔了怔,望着手中的一块银元,嘴唇翕动,黢黑的脸上挂着难为情的薄红:“不需要这么多……”
“就当是我们给您的补偿。”
谢嘉芙又从布包里拿出两枚银元给另外两名黄包车司机,看着他们,语气平和却又饱含深意地道:“可能您三位听不进去,也并不想听我长篇大论,但我仍旧想告诉你们。”
“一时的安宁并不是真正的国泰民安,如果大家都做缩头乌龟,只享受眼前,不反抗不斗争,不勇于维护自身利益,我们就会成为人人皆能踩上一脚的蝼蚁,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到那时,别说养家糊口,便是想活下去,都将成为一种奢望。
但这些话,谢嘉芙没说,只反手指着游行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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