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满脸和蔼笑意的走来。
“晚辈突然拜访,还请严儒勿怪。”
孔兴儒看到严院长,心里觉得他实在太好面子,明明都安排了一大批学子在门口迎接,还说不知道自己过来。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毕竟此时对方已经亲自来迎。
“衍圣公客气了。”
严院长开口,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衍圣公论年纪虽然比自己小,才四十出头,但身份地位却摆在那。
而且同为大儒。
此刻当众自称晚辈,如此给面子,他自然开心。
随即,严院长出声问道:“衍圣公此次前来,可是有何事?”
“不瞒严院长,晚辈这次过来,乃是为了找苏状元,有些话想对他说。”闻言,孔兴儒开门见山的说道。
虽然早在来此之前。
他就派人打听过苏长歌的事,知道此人与严院长不和。
但他是衍圣公,他怕谁?
就算是皇帝,也要好声好气的同他说话。
因此没什么好避讳的。
“找苏长歌?”
严院长脸上笑意瞬间减了几分。
他对苏长歌的恨。
主要还是上次公然羞辱之仇。
至于百花楼的事,以及三堂会审的事,并没有太多感觉。
只是偶尔会埋怨两句天意不公,竟然给苏长歌这种轻率妄为、不尊大儒之狂徒降下异象,自己修行儒道数十年,宽恕仁义,却没有半点异象的影子。
但也就仅此而已。
至于说找麻烦。
暂且不提苏长歌如今锋芒正盛。
他身后站着的可是皇帝、太子,还有两位世袭罔替的国公。
要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上去找他麻烦,纯属白给。
“严院长。”
“你可知道苏长歌在哪?”
孔兴儒开口问道。
他先去了一趟苏府,说是已经前往太学院教书,这才赶了过来。
而他之所以来找苏长歌。
乃是受太孙赵炆所托。
当个说客,说服苏长歌担任太孙的夫子,或者是开除皇孙赵恒。
在这件事上。
孔兴儒觉得并无不妥之处。
太孙乃是储君。
未来肩挑大晋江山社稷的人。
苏长歌能担任太孙的老师,传授毕生所学,乃是他的福报。
而皇孙赵恒。
区区卑贱庶子,竟也敢对大统生出觊觎之心。
自己劝苏长歌将这种不敬兄长,有悖人伦礼德的孽障开除,对他来讲是件好事,免得将来卷入夺嫡风波之中。
也正是这样,孔兴儒觉得。
只要自己言明利害。
苏长歌如若是个聪明人,没理由会拒绝自己。
而此时。
严院长听到孔兴儒的话。
虽然有些不喜,但对方可是衍圣公,地位尊贵。
随即,严院长出声答道。
“苏长歌此时应该在黄字丁班,老夫这就派人把他叫来。”
“黄字丁班?”
闻言,孔兴儒眼中露出古怪之色。
天地玄黄,甲乙丙丁的排列顺序他自然知道。
黄字,还丁班。
让引动天地异象的大贤,去教导一群朽木粪土,这不是屈才吗?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皇孙赵恒是真的顽劣不堪,品格败坏,不学无术,否则也不会沦落到黄字丁班。
想到这。
孔兴儒拒绝了严院长的提议。
“不必麻烦了。”
“晚辈亲自去找苏状元,还请严院长为我引路。”
孔兴儒开口说道。
一来他想看看苏长歌怎么教书,证实他的才华。
二来就是表示诚意。
“嗯,衍圣公这边请。”
严院长开口。
换做平常人敢如此使唤他,他早就拂袖离开了。
但现在就当卖衍圣公一个面子。
随即,两人一同朝黄字丁班走去。
而门口的学子则被驱散。
太学院的夫子教习,则很识趣的没跟在两位大儒身后打扰他们。
就如此,在严院长的引路下。
孔兴儒很快来到学堂外。
而透过敞开的窗户,一眼就看到正在教学生摆出武道姿势的苏长歌。
一瞬间,孔兴儒眼中露出不悦之色。
吾辈读书人。
学粗鄙武夫的招式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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