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饭。
虞渊则借口胸闷,到院子里走几步,终于在牛棚角落的草垛下发现木门一角。
抬眸扫视兄妹二人正有说有笑地进食,他小心翼翼蹲下身,拨开草垛,赫然发现厚实门板上竟真有几道深刻抓痕,还有带血的掌印。
不是猛兽的,而是人。
虞渊将五指贴了上去,盖住掌印。
夜里拍门的“人”手掌比他纤细,看抓痕所在位置,那人的身量也不会太高。
“哞,哞——”
牛棚里的老黄牛忽然叫了起来,屋内用饭的放牛郎放下碗筷,目光凌厉往院中一扫,不见虞渊。
他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前往牛棚查看情况,目光扫过凌乱的草堆时,面色肉眼可见阴沉下来。
“客人您这是在干什么?”
被当场抓包,虞渊调动灵力,想从储物符中拿出一张定身符,却发现自己日常库存三五张的定身符居然一张也没有了。
而在他有所动作的前一刻,放牛郎已神色戒备,身体侧倾,似乎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仿若未卜先知。
虞渊动作一顿,瞬间改了主意,不急不缓地拍打身上的枯草与尘灰,若无其事道:
“刚才路过牛棚时不慎跌了一跤,起不来。没想到这头老黄牛和昭明一样通人性,竟然还会求助。”
“是这样吗?”放牛郎的嘴角抽了抽。大约是第一次见用通人性来形容一个人的。
“不然还能是什么?”
“没什么,你身体还不好,先回去吃饭吧。以后要是想去哪里,可以叫我或者小桑陪着你。”
虞渊颔首点头,当着放牛郎的面连喝完两大碗下了药的粥后,对方的神色终于微微缓和一些。
第二次入夜后,屋外依旧是笃笃笃地敲打木头声,虞渊屏住呼吸,如同夜猫一般轻巧地跃上房梁,正欲掀瓦跑路,却发现瓦被黏土糊住。若要掀开,势必闹出一番大动静。
这种一切行动都在别人意料之中的感觉令人心烦。
虞渊总觉得放牛郎态度有异,悄无声息地坐回床上,用恢复的些许灵力查探自己的储物符。
定身符全没了,昏睡符只剩一张,冰霜符和爆裂符这等强效的攻击符一共少了三张。
正常仙门子弟可能不会注意这种细微增减,但虞渊会。
因为身边有个讨债鬼师父,日子过得拮据,他素来对自己究竟有多少张符了如指掌。
排除被偷和记错的可能,从云海跌落后到如今这段时间,他可能还经历了一场或几场恶战,所以放牛郎才会在他做出掏符咒动作时对他有所防备,但虞渊却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
就好像被人平白抹去了一段记忆。
他在屋内寻找着一切可能的打斗痕迹,未果。
咬牙耗费攒下的灵力使了个穿墙术后,虞渊径直来到初次醒来时眺望的那片桃花林,入目是斑斑驳驳的红,鼻翼间有糜烂似的混杂泥土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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