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殊不知围拢于篝火前闭目养神。
耳畔叮叮当当的敲打之声已不眠不休响了日,殊不知睁眼,好心劝慰:
“整整日了,魏先生,您可收了神通罢!”
拿着一截石锥凿击冰面的魏先生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闷头敲击。
他与刚来此地时相比狼狈落魄了许多,眼眶猩红,神色憔悴,规规矩矩束在脑后的发丝也散乱几许,完全瞧不出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日前他们就发现此片雪原乃禁灵之地,没了灵力依仗,魏先生不过文弱书生,每日尽力凿冰最多往下凿一尺半,第二日那凿出的冰坑又被风雪填平,还垒厚几分,属实是做无用之功。
但魏先生仍不放弃,其坚韧程度让殊不知不由怀疑昭明尊者是否曾灭他满门,别说看家的没留下,估计连鸡蛋都挨个找出来摇散黄了,不然岂能造就如此深仇大恨?
他劝了一句无果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将目光转向梁霄,却见身着黑甲的青年面上冷漠,只是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手中长枪,似在出神。
多年与石头师兄相处的经验让殊不知立马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不由问:
“梁师兄若有心烦之事,不妨说出来,若殊某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自当竭力效劳。”
梁霄看了他一眼,就在殊不知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却道:
“我奉山门之命镇守极北冰原,在被风卷上天时,觉察不妙,情急之下来不及思考,便将能统御极北冰原内所有弟子的山门令扔出风口。那山门令一旦离手,便会自动选择离此地最近实力最强的一个弟子,移交职责,算算时日,他最慢今天也该赶到接任了。”
此地有进无出,似乎与现实世界隔离,独成一方空间门,他们探索周边,至今未找到出去的方法。
殊不知奇道:“有人接任岂不是好事?琅山弟子守卫云州良久,总不至于出大差错。”
“并非所有琅山弟子都……”梁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极力委婉道,
“殊师弟,据我所知,贵派六师弟在琅山守关多年,劳苦功高,就连山门令也承认他是琅山的一份子。而他……一向神出鬼没,时不时还喜欢溜到极北冰原偷懒打猎。梁某并非看不起他,只是他实力固然强大,却实在……一言难尽。你毕竟是他的师兄,又智计过人,不妨帮我分析分析,万一山门令选了他,他不胡作非为的几率……”
“实在抱歉,我分析不了他。”殊不知猝然打断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
但正因为老六是他师弟,殊不知才更清楚他什么德行,说他好吃懒做好逸恶劳性情恶劣头脑简单都是对他的最高褒扬。
他沉默片刻,终是艰涩安慰道,
“梁师兄,与其指望他不乱来,不妨静坐祈祷山门令选的千万别是他。”
不然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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