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军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首先得仗打起来军医不够用,兵部下发征医令,向民间征招医者、学徒,才能报名参选,能不能入选则是另外一回事。
二也是姜宓目前最紧迫的,那就是户藉。
说是外地投靠姜望的侄子,一路行来,路引、户藉呢?
姜宓刚以姜腾的身份出来行走时,里甲过来询问,当时只道是路上遗失了。
补办户藉需要三人作保、银钱2两。
保人不难找,难的是那2两银钱,家里欠银35两,再加上姜菁一直想去学堂读书,姜望的身子要调养,哪还有什么银钱给她额外办户籍。
姜宓捏着手里的银针直发愁,医馆里卖的普通银针20枚一副,只能作为基础针用用,要特制九九八十一根天元九针,最少五两银子。
这又是一笔钱。
想要进军营找巫家昱,家里的事不得先解决。
姜宓蹲在医馆后院,思忖间将一副副银针小心放进陶罐煮沸消毒。
“大夫、大夫我的腿、我的腿……”突然前面医馆传来一声嚎叫,像是菜市猪肉铺李大牛的声音。
“姜小哥,快,杨大夫叫你。”另一位伙计张蓝风匆匆跑来道。
姜宓点点头,捞出沸水里煮了几分钟的银针,捧着飞速赶往诊室。
这里还是姜宓来后,画出样子,杨大夫找人定做两张诊床,布置的。
屋里,李大牛躺在铺有油布的诊床上,哀叫道:“杨大夫,我这腿是不是保不住了?”
“云初,你来看看。”杨大夫叫着姜宓的字,招了招手。
李大牛小腿上的裤子已经剪开,露出血呼拉的小腿肚。姜宓伸手扒拉着看看,似被什么铁器扎了三个窟窿:“咋弄的?”
他婆娘王氏抹把泪,哽咽道:“家里小孙子跟人学打仗,找我要把钉钯来玩,中午我一忙忘记给他收起来了,老头子回家杀猪,也不知道脑子里成天都在想啥,猪没拴紧就拿刀来捅,这不叫那肥猪一顶,摔在钉钯上给扎了三个窟窿。姜小哥,能治不?呜……一家十几口全指望着老头子杀猪卖肉养家糊口呢。”
杨大夫紧跟着小声道:“我给他用了半瓶止血散,那血还是呲呲的流,不顶用。”
“我看看。”姜宓接过他替来的瓷瓶,打开闻闻,倒些在手中捻着尝了下,甘草、当归、石灰粉,这能叫止血散,不说三七了,连麒麟竭、无名异也没有。
放下瓷瓶,姜宓捏起银针,扎在李大牛脚背六完穴上,片刻止了血。然后跟杨大夫要坛酒,拿去后院,倒进洗干净的陶罐里,中间支个竹篦,放个小碗,盖子翻着盖上,如此,因加热升起的酒汽便会顺着盖中间小小的圆形凸起往碗里滴流。
眼见积的有小半碗,姜宓用竹夹将小碗端出,另放了个碗进去,拿棉布垫着装有酒精的小碗,快步走进诊疗室,拔下李大牛脚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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